“嗯。” 顾平章站着不动,显然不打算上去。 陶姜看了看他的样子,哼哼。 算了,投资,投资,等顾平章当了大官,要让他给多多的钱,给她仗势欺人,划掉,狐假虎威…… 她熟练地挑起桶,爬到了小山顶上。 “哇好大的泉眼!”她满眼惊叹。 她拿出葫芦瓢,一瓢一瓢往里装水。 两桶都装得满满的,她又喊:“夫君,我要下来了啊!” 顾平章抬头看去。 陶姜晃晃悠悠地挑着两桶水,水桶晃得厉害。 陶姜昨天腿抖,今天腿疼,这条小路很抖,村人挑水撒湿的地方很滑。 她走得很小心,几乎是半天才敢挪一步。 但是走得太慢,肩膀压得很疼。 担子越来越重,她气喘吁吁汗如雨下,又没办法放下来。 她的腿开始发抖,眼睛被汗水打湿,她被汗水蛰得眨了眨眼睛。 一只脚踩下去,突然滑了一下。 “啊!” 顾平章看着她从小山上滚下,摔进湖里。 他静静看着湖里挣扎的人。 虽然不知变化如此大是不是跟他一样重生,但他不打算在陶姜身上多浪费一分心思。 陶姜会水,她只是摔得头晕,落水后凭本能往上凫水。 就在快要浮出水面时,她看见一个红艳艳的东西坠落湖底。 她露出脑袋吸了口气,又缩回水里往下潜去。 顾平章眼神一动,视线跟随她移动,直到湖水深到看不见影子。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。 过了不知道多久,山中回荡着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。 顾平章抬头,看向阳光穿透的地方。 “仪哥儿!”吴阿大的惊呼传来,“你家的担子怎么从山上摔下来了,桶也摔破了!谁摔了?” 他扔下空桶急忙跑过来,见顾平章身上干干净净,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湖里:“怎么回事?” 顾平章刚要开口,水面传来“哗啦”一声。 他缓缓回过头。 陶姜满脸高兴地凫过来,手里还拿着一颗红红的小小的野苹果。 顾平章视线停在苹果上,又看向陶姜,睫毛轻轻一颤。 她眼睛极亮,整个人都在发光。 那些水在阳光反射下波光粼粼,她漂亮的脸不似人间之物。 好像生来就该在这干净的湖水里。 陶姜拖着满身水,吴阿大不敢看她,将她一把拽上来:“平章媳妇,太危险了,这湖底太深,我都不敢下去,你胆子太大了。”同时还有惊叹。 陶姜冷得瑟瑟发抖,但是仰着脸看顾平章,眼睛很亮,她拿着苹果狠狠咬了一口。 “嘶——”那张小脸皱成一团。 “好酸啊。”她欲哭无泪。 顾平章:“为了个酸苹果,不怕淹死了。” 这男人真的狗啊。 陶姜无语,她抹了把脸:“我差点淹死了,你差点丧妻!你居然幸灾乐祸!” 她后怕道:“湖底有道水草缠住了我的脚,我弄了半天才挣脱。” 顾平章视线在她脚上一顿。 她的脚上只剩一只鞋子,一只白皙纤瘦的脚踩在青翠草地上,圆润的脚趾头调皮地动来动去。 吴阿大早背过身去了,他也后怕:“平章媳妇,下次可不敢了,这湖底淹死过很多人。我送一桶水,顺手的事,你别再挑了,滑下去多吓人。” 陶姜挠挠头:“不好意思,我把路都撒湿了。” “没事,太阳晒晒又干了,快回去吧!”吴阿大推了一把顾平章,“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