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动于衷,心底便困惑更甚。 什么情况? 于是她在宁淑曼面前自然而然问道:“卡尔文是你...” “他在追求我。或许我会答应吧。”对方浅淡一笑,猫儿似的媚眼在她身上扫了一圈, “未婚妻?” 她忙解释道:“只是哥哥拜托我帮忙而已。” “帮、忙。”宁淑曼一字一句地重复,“他是这么跟你说的?” 安焰柔点头。 对方笑了一下,弧度很浅,仿佛嘲讽:“真是卑劣。” 不仅猥亵亲生妹妹,还要以帮忙的名义占有她。 “你...讨厌他?” “也不算讨厌,只是觉得,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啊。” 安焰柔还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,她又说:“你知道吗,我暗恋了他七年。” 宁淑曼以前总觉得,自己是个苦情剧的女主角:父母双亡、寄人篱下、校园霸凌、被迫辍学....在她十八年的青春里,就没有发生过可以称之为幸运的事。 直到遇见安楚随。 她永远记得那一幕。那时她在一家酒吧做服务生打零工,几个喝多了的客人不仅肆无忌惮调戏她,还动手动脚,试图把她拉去安静的角落猥亵——他们模样凶悍,身上都是纹身,所以没有人理会她求助的目光,连平时能搭上几句话的友好同事都视而不见。 “松开她。” 或许是因为坐在无人注意的角落,她居然没能发现,这间小酒吧还有如此隽秀的少年。他身姿如松,气质清贵,与这个混乱肮脏的地方格格不入。 他撂倒几个人,拽住她的手腕跑了出去——这是她记忆里几乎仅有的与他最亲密的接触。两人跑到一条暗巷中,宁淑曼连气息都没有平复,就听少年以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对她说,不要在那个地方打工了,他会给她更好的工作。 夜晚的小巷是漆黑如墨,而他是唯一的光。 宁淑曼想,她一生的运气都用在今天了。 即使后来察觉到他救她只是为了利用她,但每每想到那改变她人生的一晚,她的心底总是无限柔软。她认定了这个人是她的英雄她的救赎,她以为她在他心里至少是有一丝特别的,不然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择她。可是当她提起卡尔文在追求自己时,他却一派欣然赞成的态度,甚至为他们创造更多接触机会。 宁淑曼以一种复杂的目光凝视着安焰柔。毫无疑问,她嫉妒这个一无所知的女孩,嫉妒她抢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人,却又觉得她可怜,可怜她被蒙在鼓里,一步步被拉入亲生兄长的陷阱,失去正常的人生,哪天被人吃了还不知道为什么。 安焰柔打断了她的沉思:“他在车里喷了和你一样的香水。你知道吗?他从来不用香水的,连我送他的都不用,全都丢在房间里落灰。” 听到这话,宁淑曼并没有觉得高兴,反而嘲讽地说:“傻姑娘。”他不过是为了侵犯你。 那种香味是她生来就有的,也是安楚随救她的理由。以她血液制成的药物,可以成为强烈的迷药或是致幻剂,对于……灵狐一族,效果奇佳。 “有没有人告诉过你,不可以太信任别人?” 安焰柔不傻,但也不爱玩无聊的文字游戏:“你想告诉我什么?” “很多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。” “什么事?” 宁淑曼不好多说,只道:“总之你误会了。他即使喷了和我一样的香水,也不代表什么。” “你怎么这么肯定?” “因为…因为他拒绝过我,并说,他有女朋友。”她意有所指地说,“或许他只是觉得香水味道好闻,想送给女友。” 哥哥一定没有女朋友,不然这种场合怎么至于拉妹妹来救急。 太好了,他没有喜欢任何人。或许他真的会像之前说的那样,做个彻头彻尾的独身主义者。 如果不是身为灵狐族长,她也宁愿和他一样,以妹妹的身份永远陪着他。 想到以后总要和不是哥哥的男人结婚生子,她心中呕恶,下意识灌下去好几口酒液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