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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


    两人进门的一刹那。

    家里的所有家具都是被砸坏的。

    岑姐面对着家里一地狼藉的局面,神情若无其事。

    她招呼勖玫,找个没有碎玻璃的干净位置坐下。

    “他老婆来了一次, 把他置办的家具都毁掉了。其实这些都是他陪我去家具城选的。他说这些装潢赏心悦目,我自己掏钱买的。想要他过来住着舒适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那床是他买的, 巴斯蒂安,意大利品牌。他说在那张床上干我,还有回弹,比较省力。留下的也只有这张床了。但他很少用那张床,他喜欢把我抱起来在半空中上我,更满足他的掌控欲。”

    岑雅一边苦笑,一边温柔地给勖玫,做了一碗忌廉蘑菇汤。

    “吃吧,小孩儿,多吃点,你看你细胳膊细腿,就算是跳舞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。”

    岑姐额角有伤,被客人砸的。

    十七八岁的勖玫,就像现在的姜蝶珍一样心善。

    吃完饭,她把自己包里的安美露阵痛剂,给女人细致地喷上。

    “这样就不再痛了。”

    后来有天晚上。

    应该是七夕节那段时间。

    岑姐应付到第三波客人,突发酒精中毒。

    勖玫在包厢门口,无措地守着她。

    她被经理告知,这里救护车不能来,怕闹出事,只能在这里静候天亮。

    “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。”

    岑姐没上过什么学。

    她信命。

    身似浮萍,命运哪由得她。

    这是她的微信签名。

    岑姐也彻底留在了二十九岁这一年。

    岑姐走后,一切如常。

    会所也换了新的领班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,勖玫白天试镜。

    晚上斟茶、倒酒结束。

    她就有一小会儿时间,站在长安酒店的主楼阳台。

    休息放松。

    每一天。

    勖玫都在对着远处的万家灯火,练习台词。

    哪怕只是一个十八线配角。

    北京三环内的繁弦急管,就在脚下。

    她就像一粒飘到蜃楼上的微尘。

    连生死,都无人知晓。

    有天晚上,她刚放下翻阅地卷起边角的台词本。

    包厢门忽然被人踹开。

    她被人捂住嘴,拖进隔间。

    拼命挣扎中,勖玫露出窄白纤细的腰线。

    她身后的男人喝多了酒,压抑不住兴奋。

    他呼吸粗重,拽着她的头发。

    景荣光明显是被人下了药,才会走进这个包厢m.JzfCBJ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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