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这是我的虫崽........” 深坑中,一只雌虫满脸绝望的抱着一截血肉模糊的肉,紧紧贴在胸口,哭到声嘶力竭。 哪怕已经没有形状,哪怕只剩下一点肉沫与骨,他也能认得出来这是他的孩子,他唯一的虫崽....... 孕育过虫蛋的雌虫同样见不得这样的场景,用力抹了把脸骂道:“这帮劳什子叛军,绝对是故意挑这样的日子!别让老子在碰见他们,拼了这条命也要弄死几个垫背的!” “该死!他们怎么下得了手!” “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!” “隆科达绝对不会回到过去!” “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已经结束!我们坚决不妥协!” “绝不妥协!” “与叛军抗争到底!” “抗争到底!” 所有雌虫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团结一致。 他们无畏自己的生死,却不忍看着任何一条小生命的逝去。 隆科达因为雄虫的缘故,新生太少太少。 若是能够选择,没有任何一只雌虫愿意主动发起战争。 他们当中大多数终其一生都不会有自己的虫崽,可繁衍是雌虫的本能。 虫神偏爱,他的信徒无可奈何。 唯有在这艰难尘世,试图寻一片生机,如今却仍是穷途末路....... 闫凯一身血污,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城墙底下,团抱成团,表情木然。 目光落在手里紧紧捏着一块透明鳞片上,与他掌心差不多大小,呈完整的圆弧状,已经完全失去原本的色彩。 那是雅尔塔最后交给他的东西。 闫凯微微侧头,看着看着不知怎的大笑起来。 好像中了邪,疯了神志。 在这片被刚刚死神收割过的土地,笑得肆意张扬却没有一只虫靠近指责他半分。 因为那表情同样太苦太苦,豆大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停滚落,淌了满脸,与那些鲜红混杂在一起。 狼狈又绝望。 闫凯抽噎到几乎窒息,却偏偏停不下来。 他的心里有太多郁闷。 从穿到这里的第一天到如今,这个地方,那只雌虫一次又一次在刷新他的认知和底线。 过去他不恨雅尔塔。 因为这个时代没有宽容任何一只雌虫。 闫凯作为一个局外人,纵使受伤也没想过报仇,只想离开。 可现在他恨雅尔塔。 因为心中这份无法割舍的情愫........ 若是他的爱恋由恨而生,那么...... 闫凯不敢继续往下想,死死捏住手里的鳞片,哪怕尖锐划破掌心,鲜血淋漓也未松开半分……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