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转身去厨房准备早点,开始一只虫侍应该做的事。 雅尔塔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虫,探手摸了摸,是透彻的冰凉,仿佛从未有虫睡过。 他面无表情的坐起来,原本还有些惺忪的视线瞬间清晰,瞥了眼床头叠放得整整齐齐的浴袍,目光微敛。 抓起披在身上,推开门,室内一阵食物的清香,雄虫正在厨房忙忙碌碌。 看到他出来,露出一点点浅笑,前所未有的柔和:“醒了,不知道你早上想吃什么,我烤了肉馍。” 这个东西有点类似汉堡,面包片里夹肉,之前守卫兵送餐出现得次数最多。 闫凯猜测应该是雅尔塔喜欢吃,便动手做了个改良版。 雅尔塔没有回话,赤着脚朝他走过去,经过窗边才发现,外面已经天光大亮。 他看着外面蔚蓝的天停顿了一瞬,脚步一转,走到阳台推开门,空气依然冷冽,但清透且干净。 “天亮了。” 永夜结束了。 闫凯站在大理石台后面,静静望着雌虫被风吹起的白发,阳光斑驳散落,将他笼在一片阴影当中,浴袍翻飞,像一只随时准备振翅翱翔的鸟。 有那么一瞬间,觉得他们彼此相去甚远。 “雅尔塔.......” 闫凯像是要挽留,低语呢喃,然而极北之地的寒风猎猎作响,他的呼唤又太轻太轻。 雅尔塔任由狂风吹拂,冷眼睥睨着整个阿里图斯王宫,一切已然恢复秩序。 楼下内务正拿着扫把清理道路,校场的士兵开始进行操练,喊着整齐的口号。 禁卫军和巡逻兵也已经上岗,身姿挺拔的站在自己的哨位,举着长枪,守护这片白色雪原。 雅尔塔深深呼出一口气,回头,对上不远处雄虫的视线,静默片刻,拉上阳台移门,淡然开口:“替我洗漱,更衣。” 因为背着光,闫凯看不清雌虫此刻的表情,但通过对方冷漠的声音也能猜到了结局。 虽然一早就做好准备,可心口还是忍不住闷堵。 这一切开始的莫名其妙,结束的又太快,他连理清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重新打回原形。 牵强的勾了勾嘴角,是对自己的嘲讽。 他当初来时就动机不纯,现在又觉得对方太过薄情。 真是可笑。 闫凯低下头:“是,首领。” 不是雅尔塔,是首领。 简单的称呼,分明了两人的关系。 随手把早餐放在案台上,闫凯看都没看一眼。 大概率是浪费了。 这几天虽然日夜颠倒的厉害,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替雌虫洗漱,这件事现在做已经得心应手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