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对上娄牧之的眼睛,易知秋马上问:“怎么了?” 隔着一扇铁门,娄牧之滞在原地。 低头一看,见他赤着一双脚,踩在冰冷的地板上,易知秋忙拉开铁门,走过去拦腰抱起他:“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?” “你去哪了?”娄牧之揽紧他的脊背,不错眼地盯住他。 “买菜啊,”易知秋扣住他的背脊,要把人放去沙发上,娄牧之勾住他脖子的双手却不松开,他只好环抱着人坐下,握住他的脚掌,用掌心搓了搓:“早上天气凉,看你脚冻的。” “我以为你......”娄牧之由他动作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人:“不见了。” 心头发酸,易知秋搓他脚心的手一顿,腹中沉浮的句子涌到舌尖:“小木头。” “嗯?”娄牧之看着易知秋,等着他说。 易知秋有很多话想告诉他,比如你别这样,见到你这样子,我难受。又比如你唱的歌我听懂了,我回来了,你再也不用在原地等风等我。 但是换一个立场,娄牧之变成如今的模样,不正是因为自己吗?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。 等了半天,易知秋没吭声。 娄牧之神色小心,偏过头去看他的表情:“是不是我没穿鞋,你生气了?” “不是,”易知秋揉了揉他的发心:“我那么小气么?” 娄牧之不说话。 微不可闻地叹出一口气,易知秋重新搓起他微凉的脚踝:“我去了一趟超市,你不是喜欢吃油焖大虾么,本来想去买点,晚上做给你吃,”说到这里,他扯了扯嘴角,自嘲一笑:“忘记带钱了,又空着手回来。” 今早睁开眼睛,见娄牧之睡得熟,他没忍心吵醒他,躬着身子,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,弯腰捡起拖鞋,赤脚走到房外才换上。他去了楼底下的超市,本来买了一大堆生活用品,结账时候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。 当周围人奇怪的朝他看过来的时候,易知秋一时间尴尬得不行,他对收银员说了句抱歉,低着头走了,像是落荒而逃。 像是想起什么要紧事,娄牧之突然从他怀里站起来,他跑进房间,在行李箱里翻找,然后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盒子走过来,里面是一部手机和一张银行卡:“卡是易叔放在我这里的,密码跟以前一样,待会绑定好了就能用。” 红色的银行卡,还是他母亲留下的那张。 其实这哪是易宴留下的钱,都是娄牧之自己补进去的。 易知秋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。 易宴生病那几年,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,他在监狱完全帮不上忙,一直都在娄牧之在照顾易宴,人走了以后,除了淮江的那栋老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