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如其来的念头弄得易知秋晃神,没听见娄牧之说话。 “不走?”娄牧之扯他袖子:“还打算站多久?” “噢,”易知秋说:“走啊。” 出租车驶进了晴天白日,他眨了眨眼,才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来,跟着娄牧之向教学楼的方向走。 从校门口到教室的路上,易知秋陷在刚刚的想法里,时不时偷瞄他,欲言又止了好几次。 “有话想跟我说。”娄牧之突然出声。 脑子里回想着那个画面,易知秋怀疑自己看错了,他组织措辞,玩笑着说:“顾叔是不是挺幼稚的,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抱。” 娄牧之垂眸一想,好像从小到大都这样,在某些时刻,顾汪洋总是靠他很近,揉他头发,偶尔抱一抱他,娄牧之始终不习惯,但却接受着,他私以为这是长辈对晚辈表达疼爱的方式。 易知秋下垂的嘴角有点委屈,这副模样就像......... “你不会是吃醋了吧,”娄牧之一声轻笑。 吃醋吗? 易知秋抓了抓脑袋,以他现在的想法来讲,只能理解为占有。少年恋爱的小心思,他想一个人占有娄牧之,谁都不许碰,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养父。 于是易知秋点了点头:“好像是。” 娄牧之弹了他一个脑蹦:“那是我姨父,跟你爸一样。” 易知秋嘟囔了一句:“可是我爸从来不那样抱我。” 娄牧之笑得更开怀了,他一笑,引起好几个路过的女生回头,照她们的表情来看,应该是挺动人的。 “傻啊。”娄牧之又弹了他一下:“脑子用来学习好么,别老想些有的没的。” 一个188cm的大男生被弹脑蹦,还乖乖的站着,怎么看都有点好笑,易知秋刚好跟迎面走来的女生对上视线,那女生似笑非笑看向他,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就去闹娄牧之。 两人一闹,一笑,易知秋心里那点小疑云就抛到了脑后,并且再也没有记起来过。 培训的日子十分快乐,这里就像一个世外桃源,没有家长的唠叨,也没有高三紧张窒息的气氛,易知秋和娄牧之过了一段自由且幸福的日子,不过这样的日子总是结束得很快。 周一那天,市级竞赛正式落幕,娄牧之拿了三等奖,易知秋依然是数学组的冠军,他抱着奖杯回去的时候,钱尘笑得嘴都合不拢,陆宁更是高兴地手舞足蹈。 易知秋被叫去了办公室,听了各科老师一节课的夸,回到班级时,打算叫上王煜和宋小狮一起吃饭,庆祝庆祝。他等了一天也没见到王煜的身影,第二天依然如此,人也联系不上。 易知秋转过身,不解地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