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永艰说的戏,就是分开这场。 “你问问自己,作为旁观者,这个故事真能打动你么?”黄永艰丢开剧本,“从第七幕开始,台词就特别矫情,情绪一股脑往外丢,后劲就没了。”这话未免有些过头, 他缓了缓语气才说,“你要是搞不懂什么是爱而不得,就去看电影,找感觉。这本子在我这过不了,你们也演不出好东西。” 黄监制看向手表,他下午还有要紧事:“今天先到这吧,给你三天时间,剧本磨好了再通知我开会。” 才散会,这小群人当真进了电影院。 那是家地下影院,位于一条闭塞的窄街深处。 招牌在昏暗的夜色中闪烁着上世纪八十年的荧光,从巷口望去,有一种孤独,荒诞的寂然感。 站在狭窄的入口处,头顶上是外形老旧,墙体斑驳的筒子楼,再往上看,蔚蓝的天空被禁锢在楼层之间,这副画面特别有香港老电影的感觉。 孟亦舟好奇地环顾一圈:“你怎么找到这里的?” 李翘往前方抬了抬下巴:“我之前来濠江采风,误打误撞进的这条巷子,没想到还藏着一家电影院,就在那家洗衣店后面。” “老板,”李翘问,“你这怎么收费啊?” 影院老板窝在收银台后面的摇椅里,天热,他手里拿了把蒲扇扇风,见来客人了眼皮都没抬,闭着眼睛说:“一位十八块,片子随便挑,座位随便坐。” “有片名吗?”李翘问。 拉开抽屉,老板抽出几本小本子丢桌上了:“都在这了,自个儿看吧。” 经典电影,各大网站评分榜单都能找到,竟然还有市面上消失已久的风月片——李翰祥的。 李翘翻了半天,封面上还是性感女郎。 梁斌凑过来,说:“《欢墟》讲两个男人,咱们既然来学习,看男男片吧。” “啊?”李翘抬起脑袋,面露难色,“真看那个啊?” 梁斌见他那样,不太正经地笑了:“你都几岁了,没看过片啊?” “怎么可能?”李翘一点就炸,“我阅片无数好吧。” 男人嘛,这种事上不能丢面,按理说男生成长阶段都有这个过程,李翘那帮兄弟开起带颜色的笑话也稀松平常,圈子里同性恋不是秘闻,但他真不好奇这个,心思不在这。 “行,阅片无数,”梁斌把另一本往李翘手里一塞,做了个请的动作,“那您挑,您经验肯定丰富。” 这本风格大胆,封面基本都是两个男人,露骨的动作实在是辣眼睛,李翘看了几眼就看不下去了,转而看向他兄弟:“主要是我对这类型了解的也不多,还是你来吧。” 孟亦舟都笑了:“您这话说的,我了解?” “你挑你挑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