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这位波爷刚才电话里明确提到了桥。 我再次给他打电话。 波爷说:“小猪,你别老打电话!我看到你们三个人了,再往前走两百米就能看到我!” 这就古怪了。 夜色之下。 我们看不见他。 他竟然能看见我们? 难不成他的视力比我还好? 这绝对不可能! 不过我们有三人在,这里又是在镇区附近,即便是有陷进也不怵,便大踏步往前走去。 过去一看。 先是看见了一辆破面包车,车体锈迹斑斑,像是从汽车报废车市场捡来的,车顶上坐着一位三十四五岁左右的男人,留着像陈浩南一样的长发,西瓜脸,五短身材,穿着高卢国蓝色足球服,上面有亨利的头像,正拿着望远镜看着我们。 看来这位就是波爷了。 还是亨利大帝的球迷。 难怪他第一次来这里知道有桥,还能看见我们距离他多远,敢情这货一直用夜视望远镜瞅着我们。 到了跟前。 我心比较细。 见到面包车旁边有五六根烟头,还有一滩液体,散发着一股尿骚味。 波爷从车顶上跳了下来,手捋了一捋额头的长发,笑眯眯向我们伸出了手:“我见到你打电话了,看来你就是小猪,幸会幸会!” 我本来想握。 但转眼却瞅见他手中淡黄色的液体,赶紧缩了回去,双手抱拳:“久仰久仰!” 波爷愣了一下,又伸手去跟三黑子握手。 三黑子不明所以,与他握了:“我三黑子,武功天下……你好你好!” 波爷笑嘻嘻,再转过去与小竹握手。 小竹本来就与我心有灵犀,这丫头非常聪明,见我不跟波爷握手,可能猜出里面有古怪,她也微笑着双手向他抱拳:“久仰久仰!” 波爷瞅清了小竹的真容,顿时双眼放光,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,嘴巴微张,仿佛魂都被勾走了,就那么傻不愣登地站着。 小竹被瞅得有些不自在,咳嗽了一声,再说了一句:“久仰久仰!” 波爷才反应过来,神情有些尴尬地问:“敢问姑娘芳名,芳龄几何?” 小竹撇了撇嘴:“我叫小竹。” 波爷闻言,又撩了撩头发,一副满腹经纶的模样。 “小竹?好名字!正所谓绿竹半含箨,新梢才出墙。色侵书帙晚,阴过酒樽凉。雨洗娟娟净,风吹细细香。但令无剪伐,会见拂云长……” 我寻思去他大爷的出墙。 苏和猪分不清楚。 竹和猪倒是口齿伶俐。 我说道:“波爷,咱是不是先回去聊?” 波爷一听,用短肥的手拍了一下额头:“忘记跟你们说了,我的车开到这里没油了,叫你们来接我,就是让你们帮忙把车推到旅社门口去。” 我:“……” 讲完之后。 波爷打开了驾驶室的门,就准备上车,但在那一瞬间,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转身向小竹作了一个请的姿势。 “小竹姑娘,你上车,挂空挡把好方向盘,我们三个人来推车。” 小竹闻言,讶异不已,转头看向我,没动。 波爷说:“小猪、小黑,你们赶紧动手啊!” 我只好对小竹说:“你上去吧。” 小竹上了驾驶室。 但门还没关呢,她却如同离弦之箭,腾地一下从车上窜了下来,俏脸竟然带着惊慌:“车上什么东西?!” 我们顺着小竹手指的方向一看。 发现副驾驶有一个无比古怪的动物,全身灰白相间的毛发,尖尖的脑袋,胖胖的身躯,此刻正伸出舌头,趴在方向盘上,猩红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。 三黑子瞪大了眼睛:“卧槽!这狗也太丑了吧!” 这不像是狗。 倒像是加肥加大版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