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苏啊,这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办法!但凡你要是提前跟我商量一下,根本犯不着以身涉险,深入虎穴去毁新娘货,最终还被潘家给逮住!” 我大为吃惊。 徐老这一招确实是顶级高招。 潘家做这批新娘货其实非常聪明,全以小博物馆、私人博物馆馆藏罕见珍品作为制赝的对象,那时港市与内地信息交流并不发达,藏品也基本不上网,再加上这些赝品全有专家签字,放在港市拍卖,压根没人会怀疑。 可一旦徐老将大部分真品的情况公布在了权威文博网上。 一来,拍卖行即便接了这批新娘货,也不敢卖,因为人家稍微在鉴古协会的网站一对照,便知道东西真假。 二来,这批新娘货卖不出去,将彻底成为废品,专家的签字也成为一张废纸,既然没卖出去造成损失,港市资本就无法以此事来威胁国内专家,也就无法进行下一步操控国内古董市场的计划。 真正的釜底抽薪。 兵不血刃地解决了问题。 我:“……” 崔先生补充道:“潘天香一直打江湖牌,徐老之所以一再忍让,从不跟她玩任何江湖手段,完全是因为徐老身份实在太敏感,一旦让潘天香抓到任何可以利用的把柄,就不能干脆利落地完成这次将潘家摧毁的釜底抽薪计划。” “可徐老在得知你被潘家抓住之后,心急如焚,完全顾不得自己身份,立即派我带人来救。万幸的是,你两批朋友比较厉害,一批在前佯攻,一批在后实夺,硬生生将你给救了出去,我也没暴露身份。” 这应该是自我认识崔先生以来。 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了。 在那一刹那之间。 我感觉自己又突然陷进了塔西佗陷阱。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真实、自然、毫无破绽。 我必须得跳出来。 我问道:“徐老怎么得知我被潘家所抓?!” 徐老笑回道:“潘天香打电话告诉我,让我亲自去赎人,并带上这次事情的解决方案。” 这个完全可以解释。 我也相信当时潘天香在气急败坏会给徐老打这个电话。 我再问道:“可您又怎么知道我人被逮在了平顶山?!” 这个位置。 陆岑音是我悄悄发信息告诉她的。 颜小月是动用了庞大的老粮帮,花了几天时间才找出来。 老粮帮办别的事不咋滴,但找人、弄信息,江湖一绝。 陆岑音、颜小月都没告诉过徐老我被逮的位置。 潘天香更不可能告诉他。 徐老下面也根本没有像老粮帮那种庞大的组织架构,在短时间之内,根本不可能发现我被逮到了何处。 他能够知道准确的位置,并且提前在山下布好劫人局。 只能说明一点。 他其实一直派人在暗中跟踪、盯梢我。 徐老不可能做这种事。 会一直派人暗中跟踪、盯梢盯着我。 只能是老司理。 这个问题。 将是我再次跳出塔西佗陷阱的关键所在。 徐老神情顿时一愣,有些讶异地瞅着我,抱臂胸前,身躯靠在了椅背上。 崔先生的脸色开始沉了下来,目光灼灼。 “苏先生今天没喝多少酒,为何谈话的语调变得如此怪异?” 我毫不示弱,身子前倾,冷冷地盯着他。 “也许崔先生刚才连干了三杯,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。” 崔先生将手中的筷子放下,双手分别放在大腿上,一副随时要从凳子上起身的模样:“今日长辈请你来饮酒,并不是来接受任何工作质询!” 我笑回道:“所以,崔先生可以让长辈亲自回答吗?!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