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台奥迪大黑壳子疾驰在京师通往燕北省会铁门市的高速路上,车速很快,不过车身很平稳。一身正装打扮的饶雨婷坐在后座上翻阅资料。 这是燕北分会送上来的报告。 饶雨婷赶过去给他们开个会,商量解决一些问题。 就事论事,饶雨婷是一位敬业的理事长,每年都会不辞劳苦,前往各地,或调研考察,或指导工作,或解决问题。他们协会做出来的一些调研报告,连最高层领导都关注的。 尽管车身很平稳,但在车上看材料时间一长,就有些头晕。 饶雨婷将材料放了下来,伸手揉了揉眼眶,戴在无名指上的翠玉指环触到了鼻尖,顿时一股凉意传来。这枚指环和普通的玉指环有所不同,一般的玉指环戴在手指上,时间略长,就变得比较温暖,这枚翠玉指环却始终凉凉的,似乎“捂不热”。 “极凶之兆,血光之灾?” 饶雨婷低声自语了一句,嘴角浮起一丝苦笑。 老萧家那孩子,也真是的,学道可能把脑子学坏了,和她说这些莫名其妙-的话。饶雨婷不信这些东西,她是正经科班出身,理科大学生,喜欢用科学的观点去剖析世界。 不过他送的这枚指环,倒确实不错,饶雨婷很喜欢。出门之前,鬼使神差的就戴在了手指上。等这次从辽东回来之后,要好好跟简秀华谈谈,无论如何,都要给萧凡换个工作单位。 那小伙子,长得斯斯文文,特别俊秀,饶雨婷一看就有几分欣赏,偏偏喜欢黄老之学,神神叨叨·可惜了的。假如他听劝,愿意“迷途知返”,那么饶雨婷倒真愿意给他介绍个好对象。 不管怎么说,老萧家的金字招牌够闪亮。 而且萧凡看上去性格和善·结婚之后,应该是个会体贴人的好老公。 从首都到铁门三百来公里,加上市内行程,车行大约三个半到四个小时,饶雨婷索性轻轻往后一靠,双目微闭,小憩片刻。 饶雨婷计划一到铁门用完中餐之后·马上召集分会的同志们开会研究。在车上休息一会,养养精神。 车内很安静,只有发动机传出的细微的“沙沙”之声。从后视镱内看到理事长在闭目养神·司机立即关掉了音乐。 首都通往铁门的高速公路,异常繁忙,车流量极大。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,一阵剧烈的烧灼感自左手无名指上传来,饶雨婷猛然惊醒,立即便意识到这股烧灼感是来自于那个翠玉指环,条件反射似的立即将指环取了下来,丢到一边。不过那股烧灼感却并未消失,反倒越来越是强烈·饶雨婷只觉得一阵阵心悸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忽然攫住了她的心脏,一时之间·连气都喘不过来。 “停车,快,停车……” 饶雨婷立即放下车窗·骤然涌进车内的大风将她精致的发髻都吹得有些凌乱。 司机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一脚踩下刹车。 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,理事长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。 车还没有完全停稳,饶雨婷便打开车门,跳了下来,趴在高速公路的护栏之上,连声干呕,却又呕不出什么东西来·只是说不出的难受。 “理事长,你怎么啦?” 司机和秘书忙不迭地从车里跑下来·连声问道。 饶雨婷不说话,整个人都趴在护栏上,优雅风度是半点都顾不上了。 “小贺,车里有风油精没?赶紧的拿过来。” 秘书便朝司机叫道,上前给饶雨婷拍打背心。司机是男同志,就不好有这样的动作,闻言连忙答应,转身回车里去取风油精。 “小贺,小心……” 忽然,秘书惊叫起来。 说时迟那时快,一台大货车风驰电掣般从后边撞了上来。 刚才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,司机几乎没有考虑其他,直接就在高速路上停了车,虽然也有靠边,毕竟不是紧急停车带,已经严重违章了。 饶雨婷愕然扭头。 说时迟那时快,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,大奥迪被撞得凌空飞了出去,直摔出数十米外,大货车一直往前冲,一阵极其刺耳的刹车声响过,足足四五十米,大货车才终于停了下来。 此时的大奥迪,早已七扭八歪,不成样子了,碎片洒满一地。 饶雨婷和秘书目瞪口呆,脸色白得像纸一样。 “小贺,小贺呢?小贺怎么样?” 愣怔良久,饶雨婷才回过神来,一迭声地问道。 “不知道……” 秘书连连摇头,满脸惊骇,惶恐不已。 紧接着,司机小贺就从路边的沟里爬了出来,血流满面,浑身筛糠似的乱抖。说起来,也是他命大,大货车撞过来的时候,及时往旁边闪了一下,不过还是被掀到了沟里,摔得七荤八素的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