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时桉:【……】 这一次打过去,他接了。 简寒:“……” 许时桉:“……” 一下子打通,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。 许时桉那边传来“嗒嗒”的脚步声,紧接着拉门声响,有隐约的行车声。他去了阳台接她的电话。 简寒定了定心,让自己显得温柔一点:“你比赛的事,怎么不和我说?” 许时桉反问:“为什么要跟你说?” 简寒被他噎了一下,的确,他们现在还没有任何关系,只是一对交情不深的朋友,他并不需要告诉她这种事。甚至徐海澄知道,都大概率从老师那里听说,以许时桉的性格,他跟谁都不会主动提起。 “你就不害怕吗?” “怕什么?” 简寒给他分析利弊:“你得罪了人,以后可能没办法在这条路上走下去。” “不害怕。”许时桉冷静地说,“走不下去,就不走。这没什么。” 简寒道:“但你这是逃避啊,事情并没有解决!” “没必要解决,我也解决不了。” 许时桉认真道:“简寒,谢谢你。” 简寒心里一酸,经过了这么久的相处,她能想象到许时桉说着话的表情。他一向是冷酷的,可又不时露出温柔的一面,女孩子们喜欢他都是有道理的。 如果在现实生活中,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凭一腔义气惹了不该惹的人,除了折碎一身傲骨去请求宽恕,别无他法。 也有像许时桉这种接受被压制的现状,消极处理,半路折返,归于平庸。 可是,这里是游戏。 而他,是这个周目的男主。 简寒打定了主意,对他说:“现在谢还太早了。” 许时桉蓦然道:“我本来就没打算走这条路。” “你……为什么?你球技很好!” 听出她话语里近乎急切的支持,许时桉仿佛笑了,浅浅的笑声被晚风吹走,消散在微小的尘埃里。 “但是不够。” “但是还不够。” 许时桉趴在栏杆上,俯瞰楼下的马路。路灯已经亮了,到处都是世界的影子。 “我5岁的时候被家人送去学球。” 他开了个头,便沉默起来。 简寒耐心等待,她知道,在这种前途渺茫的时候,他想和她说说自己的事。 “我小时候动态视力很好,才被家人送去学球的。好像是……有一次下雨,我在窗边数,被邻居看见了。那个邻居懂一点球类运动,跟我爸妈说这种能力很难得,要赶紧送我去学。” “我们全家都信了他的话,包括我。拜的师父最喜欢我,带我打了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