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啪啪—— 约莫敲了半刻钟,登闻鼓院的大门才吱呀一声打开,门内的衙役看起来神色匆匆,一脸不耐。 这登闻鼓院的大门都七八年没人敲了,几乎形同虚设。 他昨夜和别人推了牌九,好不容易睡下,竟然被不长眼的人硬生生拍醒了。 “谁啊谁啊,一大早的拍什么门!” “我乃涿州举人谭瀚池,今有冤屈,特来敲登闻鼓!” 谭瀚池的声音铿锵落地,将睡眼惺忪的衙役惊了一跳。 他一抬眼,这才注意到院门外乌压压的一片人,顿时吓了一跳。 这时候,他才收拾神色看向谭瀚池,沉声问道:“你方才说,你来干什么的?” 谭瀚池毫不含糊地重复道:“我来敲登闻鼓!” 此言一出,不仅是那衙役,连围观的人群都发出了低低的惊呼声。 “你可知,敲登闻鼓者,需先受三十大板!”衙役企图以此劝退谭瀚池。 谭瀚池面不改色,“愿受。” 衙役脸色狠狠一变,“生死不论?” 谭瀚池点头,“生死不论!” 衙役深深吸了一口气,终于彻底打开了登闻鼓院的大门。 “如此,进来吧。” 谭瀚池大步踏入院中,乔娇娇看得真切,一面两人都合抱不来的大鼓被架在院子中间,静静矗立在那里。 这厢衙役已经去叫人了,杖三十,需要四个人共同执行。 有人要敲登闻鼓的消息迅速就传开了,越来越多的人过来看热闹。 这时候,人群中有个小厮往这边瞧了瞧,然后面色大变,拨开人群跌跌撞撞就跑了。 庆国公享天恩荣宠,国公府离皇宫不远。 那小厮连滚带爬跑回府中,吓得嘴唇发白。 盛明诚昨夜苦恼了一整晚,最后通房莲儿端了盅养身汤过来劝慰。 他心中正烦闷,拽着莲儿就上了榻,颠龙倒凤了一个时辰,这会儿正呼呼大睡。 “郎君!郎君不好了!” 那小厮什么也顾不得了,把盛明诚的房门拍得啪啪响。 莲儿被吵醒了,冲着房门娇斥:“要死了!哪个不长眼的在扰郎君清梦!” 小厮急得满头大汗,扬声就叫道:“郎君,谭瀚池找到了!” 盛明诚听到这话,顿时一激灵,什么瞌睡虫都跑没了。 “快进来!人呢!”盛明诚疾声问道。 那小厮推门而去,吓得莲儿低低叫了一声,赶紧包进了被窝里。 “郎君,大事不好了!那谭瀚池去敲登闻鼓了!” “什么!” 盛明诚还在穿衣裳的手猛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