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痊愈,天气骤变时仍感觉到微微的疼痛。张灵正说过他的腿毒已清,想要真正痊愈需好好将养一年。谢珣本打算在谢璋成婚后到天气温和的南方养一养腿伤,他是武将,并不想留下后遗症。可时移世变,他来不及养一养自己的伤,日后更要在苦寒的宁州常居,这伤定是无法完全养好,幸好这种疼痛药物能压得住,且也不太敏感,他还算能接受。 十月二十八,谢珣十九岁,再有一年弱冠。氏族男子十五岁束发,标志着成年,取表字。待到二十时行冠礼。只不过冠礼不一定是二十举行。谢璋和谢珏都是十八岁行冠礼,唯独谢珣例外,谢珣十八时父兄都在战场上,镇北侯想着等他满二十再行弱冠礼,亲自给他主持冠礼。 如今愿望落空,也成了谢珣终身的遗憾,再也没有父亲能帮他举办弱冠礼。 原本想着能和凤妤一起过生辰,如今心愿也难圆,生辰于谢珣而言,已变得无足轻重,他也不再盼着过生辰。 这一日如往常般,他在州府中练剑,习武,不再与林和礼交谈,他们的谈话进到死局。林和礼知道谢珣的生辰,可若要祝贺,不免有些讽刺,所以谁也没有提生辰一事。 “知许,走吧,陪表兄逛一逛胶州。” “好啊!” 谢珣也不拒绝,虽立场不一样,他们又是表兄弟,并无深仇大恨。谢珣也没拒绝林和礼的邀约,胶州城也很繁华,耕地虽少,因靠北河,航运发达,城中百姓过得算是安稳,西洲和黄州有大部分的城民就是迁移到胶州,或锦州来。 北城门虽枕戈待旦,城中却是一片祥和。 高楼林立,商铺繁多,也有许多走商,林和礼带谢珣进了一家酒楼,谢珣在林和礼面前非常谨言慎行。林和礼与他话家常,很少谈公事,或许知道是谢珣生辰,并不给他添堵,也算是难得的体贴,谢珣坐在酒楼二楼外的平台上,对面是闹街区,一排米粮店。 他想起了望江酒楼,胶州餐食口味偏重,与京城大不一样。谢珣不挑食,只要是食物来者不拒,林和礼问,“口味如何?” “还行。” “说起饮食,你有发现一个规律吗?十二州口味偏重,京都和江南口味偏淡。知道为什么吗?” “为何?” “因为穷!”林和礼说,“十二州除了沿河一带算富裕,其余地方都很交通不便,物产不丰。所以口味偏重,他们需要口味偏重的菜肴来下更多的饭。人只有在填饱肚子的前提下才能选择口味,你仔细看酒楼里每一道菜,都是重口饭菜。萝卜,白菜全是腌菜,连清炒都极少,因为马上过冬了,天寒地冻,蔬菜难以存活,他们吃不上新鲜的蔬菜,只能吃腌菜。你在京都时是不是很少吃过腌菜?”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