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 “非也,首辅大人是要成大事之人,豪言壮语固然振奋人心,但正视自己的能力,不要随意夸下海口才是,不然兑现不了岂不是有辱首辅大人的尊严不是。”沈菱歌说话时,嘴角带笑,神色坦然,仿佛这些话都只是陈述事实一般。 她这番表情和态度,反倒显得安浅有失风度。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对方这样轻描淡写地嘲讽,就算是再想表现出大家风范的刘鸣悸,脸上也挂不住,顿时沉声道:“看起来沈老板看不上老夫这座庙啊。” “相反,菱歌这有一计,可助大人获得珉族青睐。”沈菱歌笑吟吟地望着对方说道,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自信与从容,仿佛她所要谈论的事情真如她口中所言那般简单易行似的。 “哦?”刘鸣悸眯了眯眼睛,“老夫倒想听听沈老板有何高见?” “既然珉族挚爱青瓷,我们何不用青瓷以诱之?”沈菱歌缓慢而清晰地说着。 闻言,刘鸣悸神色渐缓,眸光却仍然锁定在沈菱歌的脸上。 被这样如鹰一般锐利深沉的目光注视着,沈菱歌并无半分惧色,依旧泰然处之。 过了片刻后,刘鸣悸终于收回目光,重新看向桌前摆放的茶具,手指轻抚杯沿,缓缓下滑,指甲抠过杯底发出呲啦刺耳的声响。 但刘鸣悸却丝毫未觉…… 知了不知何时爬上枝头,发出令人烦躁的声音;树荫遮盖住阳光,天色灰蒙,偶有几缕清风吹过,树叶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,如同柳絮般轻柔…… 接下来的言语,在这厅中回荡,这一日,便在一番掷地有声的讲述中落幕。 而沈菱歌便被带入偏院的厢房中,她站在窗前,只见屋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将她团团守住。 不免轻笑,她沈菱歌何德何能,让他们这样防范。 晚风拂过窗棂,带起“吱呀”一声,她走上前刚想关上窗户,可当指尖触及木窗,却停下了动作。 这样好的晚风,便让它吹进屋中,送来些许凉爽。 回想她穿书时,严寒暴雪,要烧瓷技能满点,化悲剧为喜剧,她才能完成任务,离开这个书中世界。 现在,烧瓷技能早已满点,只差最后一步…… 想起那晚在山洞,她重逢余时安的场景,嘴角竟不住地扬起,触及木窗的手却突地握住窗框。 她当下将他推开,是恼他明明活着也不来寻她,由她心惊胆战;又气他将自己当作攻略的任务。 她这样骄傲的人,怎么能容忍被人这样耍弄。 可此时此刻,她冷静下来,扶着窗棂望着窗外的夜景,伴着知了声嘶力竭叫喊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