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我,我可是拍胸脯说没问题的担保人,如果是他不对,我就揍他一顿。” 苏缇觉得他后面一句话带有一些幸灾乐祸与似曾相识,她表弟说过,周扬说过,加上他就有三个人了。 她笑着回了一句:“他哪里承受得住。” 挂断电话,朝涂野提示的方向走,迈上三楼,转个弯就在尽头处看见了他。 放缓脚步,没急着过去,苏缇这时反而扭头去观察这一栋楼。 这里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? 住宿楼的配置别无二致,楼层的不同大概是观景的角度相异。 在一楼看,对面楼所有的窗户都是反光,能见到的就是庭院中央的景致。 走到了二楼视野变宽,三楼……她朝对面望去。 苏缇的手搭在窗户玻璃上,收回时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冷。 慢慢靠近,在正对她科室的那几大块玻璃前可以将里面状况看得一清二楚。 原来他在康复中心无所事事的时候,也都在看着她、盼着她。 陈屿听到声响转过身来。 她带着几分近乡情怯,一开始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快步整栋楼找他,等到真正在他面前时却开始自矜地放缓脚步。 心底无序的杂音沉寂下来。 她想,没有理由不公开,她比谁都希望能得到在乎的人的祝福。 * 临冬时节,温度断崖时下降,街道上行人寥寥。 康复中心里开着中央暖气,感觉不到冷,但这样人造的温度透不到风,闷闷的。 陈屿手机搁置在耳边,另一只手伸到盖着双腿的毛毯里,暖气就在他的头顶,但这样的温度下他的手还是冷的。 “刚刚那个电话结束了,别催我,现在我们又回到那个问题上,苏缇答应下来,看来我想的方法还是可行的。” 对面涂野的声音带着笑。 陈屿眨了眨眼睛,没高兴多久,心里面某种卷卷的情绪不知不觉堆积,过后是难以言喻的惆怅。 “喂喂,你还在听吗?” “我听着。” 刚开口一股酸涩再次从胃部翻上了咽喉,他死马当做活马医问:“……可是该怎么样才能让她接受和我亲昵。” 涂野手指摁了摁拧紧的眉毛,他不说话,但感觉骂得很脏。 “你每天到底都想些什么,现在既然纠结这样的问题。” 陈屿开窗,透过细微的缝隙冰凉的风扑在脸上,聊以化解眉眼间的灼热:“不问你了。” 涂野咀嚼他话里的语气,他坐直认真道:“你们刚刚交往,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。苏缇不适应是应该的,我之前跟你说了要按步骤来,要给她适当的尊重。不过要张弛有度,不然你可能结婚都要落在我后面。”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