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,打在耳根至锁骨间拉出的修长线条上,像是极轻地嗅闻了一下,带起丝丝凉意。 “……”太宰治霎时绷紧下颌,压住战栗的本能反应。 一种极为清寒的气息萦萦袅袅钻入嗅觉,像是开在新雪上的大片铃兰,花香被雪的冷寒压下大半,只余些许残影,偶尔能在霜冷的气息中被嗅觉捕捉。 是雪名阵身上的气息。 和雪名阵放在公寓浴室里的沐浴露,是相同的香型。 那款装着沐浴露的瓶子是手制的,没有标签,也没有任何生产日期一类的信息。很难不让人揣测,这瓶子里所装的、香气特殊的沐浴露是否也是手工制成的。 “是。”某位神明显然又在作弊。 姓名、身份、样貌……经历那么漫长的岁月,他已忘却了最初。唯有这种气息他始终未忘,是他长久以来,唯一一样不曾更改、也从未厌弃过的伴身之物。 这是他诞生之初的气息,是他唯一还记得的本原,是祂自我存在的证据。 而这种再熟稔不过的气息,此刻沾染在黑发人类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,简直就像……被祂的气息从头到尾打满了标记。 “……”太宰治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,大片的红晕从耳根处染开,带着几分恼意,“回去就买瓶新唔!” 视线被领带遮挡,他只能被动地迎合对方的吻。 更加凛冽的、霜冷的新雪气息霸道地侵占他的嗅觉,才滴了眼药水的眼角也不知是因为药效作用、亦或是生理反应,溢出温热的水露。 西装下摆被压折,打理整齐的衬衫从昂贵的皮带间缓慢扯出,太宰治猛然绷住了腰背。 休息室重新归于无人说话的安静,又似乎不那么安静。 那些细微的、旖旎的声音,令原本清冷的室内仿佛陷入一潭温热黏腻的泥沼,偶尔能依稀捕捉到因实在难克制,而从喉间溢出的、近似被欺负狠了的猫咪般的气音。 十分钟的时间并不长,但在某些人的刻意磋磨下,变得尤其难熬。 太宰治的指尖用力扣进雪名阵的掌背,划出细得像猫挠的划痕,与此同时,休息室外似乎传来了旁人的响动。 ——是来挂窗帘的员工们。 虽然以他们名编辑的身份,这种事完全不该由他们经手,但谁让蛇精病的老板给得多,挂个窗帘怎么了,又不是让他们倒立织窗帘! 他们动作笨拙地做着这种陌生的活,见办公室的确无人,偶尔还会互相低声吐槽几句,或是谈论即将出版的刊物,全然不知老板本人就在一门之隔的休息室内,做着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。 “——!”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