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灯已经熄了,郝宸佑丝毫不关心老爷子如何关起门来解决这件事。 当然他也懒得管,这个家除了老爷子的健康,任何事情都不值得他瞧第二眼。 可是,画板还没架好,他就打脸了。 “扣扣” 敲门声响起,没等他应答,顶着老气发型的脑袋挤开门缝,闷声叫了一声“哥”。 郝宸佑诧异,他没料到边卓会来,确切的说是:会晚上过来。 “大叔交代我,等你醒了过来上药。” 说罢,像是为了证实所言,边卓朝他晃晃手里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。 郝宸佑托颚,问他:“要是我睡到明天早上,你也听话的等一晚上?” 边卓抿抿嘴,眼神虽有闪烁,回答的倒也干脆:“大叔说你一定会起来。” 郝宸佑问:“他真这么和你说的。” 边卓点头。 意思肯定是这么个意思,不过…表达方式有很多种就是了。 郝宸佑确实喜欢晚上画画,黑暗幽深寂寥、无边无际,给予他天马行空的灵感,多年来,晚上创作已经成为习惯,为了他的身体,父子两个不知道较了多少次劲。 “放那就行。” 铺好画纸,郝宸佑偏头。 边卓放下药酒,站在原地稍显局促,却是没有离开的打算。 “你…有事儿?” 边卓指尖微动,拈着裤缝一角轻磨: “这酒是守山人自己泡的,效果很好。” 郝宸佑歪头,许是刚刚睡着的缘故,发梢略微蜷曲贴在前额,整个人像一只慵懒的大猫。 他问:“然后呢。” 暗戳戳看他的边卓,喉结滑动,吞咽下舌下泛滥的涎水:“…得使大劲儿推开才行。” 郝宸佑低头看一眼伤处,语气有些许不确定:“你想给我上药?” 边卓倒也老实,竟然还点头。 郝宸佑觉得有些招笑,这孩子不会把自己真当成他的那啥了吧。 他问:“你怕我一只手不方便?” 边卓摇头,回答却出乎郝宸佑意料: “我怕你不舍的下力气,这药酒揉不进去就浪费了。” 郝宸佑:“……” ok… “搁那就成儿,也不是多严重,你去休息。” 半晌过去,边卓还是没动静,郝宸佑“啧”一声,画笔在指尖打个转儿,隔空虚点他: “好意心领了啊,说什么你听什么就是,赶紧下去休息,顺便帮我带上门。” “那我去叫大叔起来,大叔说哥你要是不用我,他只能自己个儿来给你上药。” 说罢当真就利落抬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