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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6节


难以拉开距离,会被这边纵马驰射,这时候只是取下护盾、抽出战刀,一面抵挡两翼的攒射,一边想要将横在身前身后扯动的铁丝绳斩断。

    不过,他们很快就会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此时虏兵在城南、城西还有两百名骑兵,正对建邺城另外两侧进行封锁,他们听到号角声,第一时间就会分兵赶来增援;虏兵在破岗渎外河两侧的军营里,更有一千多虏骑随时能快速出动。

    留给徐惮他们真正斩获更多战果的时机,其实非常短暂,单纯用弓弩逼近或驰射、或攒射,杀伤力会非常有限。

    对方乃是骑射皆擅的精锐,又都着甲,还有护盾,就算四周毫无遮挡,与这边对射很吃亏,短时间内又能吃多大的亏?

    徐惮就是要趁这些虏兵为铁线绳所限制,甚至没有摸清楚伏兵虚实内心惊乱,无法有效纵马进退或快速结阵抵抗之际,直接带人赶上前去以马槊怒斩之。

    “杀!”

    雪亮的槊刃携战马冲击之势,窥着一名虏兵的颈项怒刺而去,其势有如奔雷。

    这名虏兵刚被摔下马背,脑袋都有些发蒙,正拿护盾狼狈的遮挡两面怒射过来的箭矢,臂膀、大腿上已经中了好几箭,血流如注,裘袍染红,但箭创暂时还不致命,还没有将他彻底放倒。

    这虏兵看到徐惮居前纵马赶到,也没有被徐惮的强悍气势吓住,正想矮身从战马扬踢起来的前蹄下钻过,拿刀去撩马腹,却不想槊刃以诡异的角度斜刺过来。

    虏兵却不知道徐惮在这一刻,坐在马鞍上的身体以极其夸张的姿势往右后侧仰倒,使得槊刃能贴着战马右前胸斜刺而出,极其精准而巧妙的奔这虏兵的颈项而去。

    一举将那名想钻马腹的虏兵颈项斩断,槊去势却未尽,毫无停滞的往外前侧撩划而去——从槊势转寰变势中可以看到徐惮对自己刺出的一槊信心十足。

    一抹冷冽的弧形刀光仿佛夜月乍现,槊刃往右侧向同时扑杀过来的另一名虏兵胸口抹了一下,顷刻间甲破、皮破,血肉、森森白骨尽现;这名虏兵都没有来得及举刀封挡,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腹,就这样被剖开。

    左右六骑要比徐惮稍稍要慢一线,但也仅慢一线,重重枪影攒刺如林如山。

    虏骑虽然都是久历战阵、骑射皆擅的精锐老卒,但奈何徐惮等人更强,何况还是中了伏击之后被以整击散、以暇击乱?

    而徐惮这一级数的武将,没有相当程度的武将与之单打独斗,或联手对抗,又或者纯粹拿人命去填,倘若仅仅是七八名或十数名普通的精锐老卒围攻,都完全不够他看的。

    看到徐惮陷阵冲杀,在侧翼主持伏击的乌敕石也立刻相应将伏兵分作两组,一组继续以弓弩精准攒射,另一组也直接冲前陷阵,以便更有效率的进行杀戮。

    也确实如此,在外围的虏骑是他们数倍、数倍,距离都不远,哪里有时间给他们拿着弓弩慢慢对射?

    等虏兵意识到铁线绳非寻常刀剑能斩劈断开,意识到眼前的伏兵极可能是京襄百里选一、千里选一的精锐,想到他们不应该再试图聚集抵挡,而应该从铁线绳之间分散逃走时,他们在浅谷里已经有二十多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。

    看着虏兵分散逃走,远处已有数十虏骑赶过来接应,徐惮挥手示意停止追击,没有让人再鲁莽追杀上去。

    虽说他有信心杀败新增援上来的数十虏骑,但很难保证这边不出现伤亡,也无法在大股虏骑围逼上来之前,留出从容撤退的时间。

    虏兵除了在伏击的浅谷丢下二十七具尸体,还有七名虏兵受箭创或刀枪创太重,倒在撤退的途中。

    “看到没有,今儿这个这才叫伏击!”徐惮跟乌敕石打趣道。

    “赤扈人的斥候,跟猴子一样精,哪里可能会动不动就傻乎乎咬钩?”乌敕石不服气的说道,“再说,我从哪里去找比朱沆相公那么好的诱饵?”

    朱沆一瘸一拐的走过m.jZFcBj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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