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的一整串葡萄,十分逼真,她让人放在桌上,倒也赏心悦目。 其余的,都扔进箱子里积灰,等到身上的痕迹淡得差不多了,柳湘盈才打算“病愈”出门,没成想陆匀音先上门。 柳湘盈一愣,将人迎进来,见到面时只觉得陌生,肚子竟比面容更熟悉些。 和记忆中一样四肢纤纤,唯有肚腹隆起,而后才是面容,温婉清秀的一张脸。 许是在谢府养得好了,两颊微微有些肉,看着圆润可爱。 陆匀音带着些江南口音,声音软糯道:“姐姐。” 上一次见面她气势汹汹,险些提刀砍人,难为她还能和和气气地喊一声姐姐。 两人都绝口不提那日的事,柳湘盈只问她吃住是否习惯,可有什么不尽心的事儿。 陆匀音一一回答,“一切都好,姐姐的两个丫鬟也极为可人,照顾得面面俱到。” 柳湘盈浅笑,“那便好。如今你的肚子是最金贵的,容不得半点闪失。” 陆匀音有些羞涩,“娄夫人也说让我少走动,可我总觉得憋闷得慌,这才不请自来,姐姐别怪我来迟了。” 她抓着柳湘盈的手臂晃了晃,像是极为信任。 柳湘盈扫过她的肚子,道:“曾大夫看过了吧,是个男胎?” 后者松了手,脸颊红红的,半晌想起什么,望着柳湘盈的眼睛亮亮的,带着歉意。 “姐姐可会怪远宵,怪他骗你?” 柳湘盈垂眸,淡声道:“都过去了,他已经走了。” 人死了便什么都不作数了,谢远宵干过什么都和她无关,陆匀音想做什么也和她无关。 陆匀音似乎松了口气,十分忐忑的模样。 柳湘盈见过的外室不多,陆匀音,雪娘还有自家有个成功抬进门的姨娘。 叁人境遇不同,后两位确是如出一辙,浑身一股不顾人死活的潇洒劲,偏偏她爹和谢远致都好这口。 她其实挺喜欢自己那位姨娘的,小时候她偷偷出去玩险些被发现,还是那位姨娘帮她遮掩一二,否则少不了一顿跪。 陆匀音忽然浑身一僵,肚子上多了只手,轻柔好奇地轻轻抚摸着。 “姐、姐姐?” “别害怕。”柳湘盈抬眸,眼神干净沉静,肌肤温润,看得人新生美好。 这份美好刺痛了陆匀音,她脸色渐渐沉下来。 柳湘盈说:“好好养着,娘和我说过的,你生产后再迎你入门,做个——” 她顿了顿,过了片刻似乎才想起来,“偏房。”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