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满脸都是。 纪沣舔着伤痕累累的嘴唇,深吸一口气,再度低头亲住她,狠狠地,亲死她:“狼最嗜血,你是不想活了!” “哼,看谁先死。”她呲出细细的小牙,尽显狠戾,却绽放出狂野的美来。 他情不自禁吮着她唇边的血,语气突然变得温和:“说好同归于尽的。” 纪樱莫名被这句话取悦,“同”不就意味着在一起吗? 闹腾这么半天,伞和人都已经覆上一层薄雪,纪沣拂掉她头上的雪花,俯身拾起地上的伞,伞柄冻得冰凉,掌心却热的发烫。 一手打伞,一只手托抱着终于顺毛的女人,连车也不坐了,一路咯吱咯吱走回家。 纪樱将头抵在热热的脖颈,忽忽悠悠睡一路,脚步刚停就醒了。 “到了。” 纪沣站在大门外,时间已近晌午,他不太方便进去。 “不行,你还要陪我一天!”纪樱突然很不安,也许是因为他的态度,也许是因为模糊的第六感,也许仅仅只是舍不得他,总之,就是不想放他走。 纪沣也察觉到她的情绪,一切已然尘埃落定,就决定顺着她一回。 “你先进去,稍后我再进。”将人放到地上,没忘帮她擦掉嘴边还有下巴上的血迹。 “要是敢骗我?”纪樱眯缝起眼睛,一副不好惹的架势。 纪沣矮下身体端详,她的确不好惹。 婉萍没准备午饭,纪樱留字条说晚上回,中午突然回来让她措手不及,赶忙问纪樱想吃什么,现给她做。 纪樱哪有心思想吃的,本来她就没什么食欲,尤其现在心里还惦记纪沣,怕他用缓兵之计,把她骗进来再偷偷走掉,而她连去哪儿找他都不知道。 她给婉萍放了假,一直放到明天晚上。突如其来的假期,没有任何理由,但婉萍什么也没问,刻意忽略她微肿的唇瓣,离开前还把午饭准备好。 正巧她有个同乡来津南一直没找到活计,她打算去和这个同乡见一面。 纪樱也回房间换衣服,她担心纪沣和婉萍撞上,推门就跌进熟悉的怀里,她竟忘了,他出入根本不需要经过大门的! “算你识相。”她嘴上说得硬气,其实心里一点儿底气都没有,此刻真的见到人,才终于踏实下来。 “你多不好惹啊!” “可我只给你惹。”纪樱说着说着,又踮起脚尖勾住纪沣的脖子。“不许你惹别人,永远都不许。” 咕~~ 在戏院做了剧烈运动,又在街上闹腾半天,肚子终于抗议了。 “原来这里也会叫!”纪沣手掌覆上她几乎凹陷的小肚子。 纪樱却听出颜色来,啊!她才是那个色狼! 婉萍已经离开,餐桌上摆着四碟小菜,中央砂锅里是热腾腾的松茸炖鸡。 纪沣为她盛了一碗,自己也坐到她旁边吃饭,纪樱就想,若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,不算计时间,也不怕被谁看到,随时随地都能见到,听到,亲他,抱他! 他们已经亲密至此,可除了他特殊的体质,她对他仍一无所知,她的叁分钟热血在他身上早已失效,她靠什么才能将他一直抓在手里呢? “送我一个信物吧!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