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赤红也消散了大半。 终于等到他结束,婠婠刚想说让他送她回自己的寝宫,下一瞬脑袋一歪就睡着了过去,再无体力支撑。 晏珽宗看着她的眼神中又带了怜悯了:他送给她的药,后来她赌气一口都没再喝过,送去了也是让她倒了。 皇帝皇后他们命人给她开的药方和补膳,她吃了许多年早就吃烦了,现在大约是心生叛逆,已经不大乐意吃了,长久下去,这具身子上哪去汲取养分? …… 婠婠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。 昨夜他没送自己回寝宫,就抱着她在这里睡下了。两个被他命人迷晕的侍女早已醒了过来,忐忑不安地跪在屏风外面等她责罚。 她心下不忍,连忙让她们赶紧起身。 秀梨和如橘询问是否要上前为她穿衣,婠婠连忙制止:“不必了,你们先去边上歇着吧,今早我自己收拾。” 甫一开口,她惊觉自己的喉咙和口腔里带着种甜腻的气息,嘴里、脸颊上的软肉也感觉酸酸的,大约昨晚晏珽宗在她睡着之后喂她喝了什么糖水。 ——以及一股用糖水都压不住的怪异的腥气,像是她曾经闻过的石楠花的味道。 昨晚他弄在自己身上的液体也是这种味道。 君婠强迫自己排除掉那些令她作呕的画面和想象,扫了眼床榻四周,发现他将那两封信放在了枕头边上。 还好,他还算说话算话,婠婠目光温柔地抚了抚它们,可是伸手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光光的,身上还是只有那两件衣服,肚兜和底裤。底裤上一大滩的斑驳精斑,是他昨夜弄上去的,现在早已干涸了。可是似乎还有一块尚且温热带着余温的新的痕迹…… 他吃饱喝足之后就没再帮她穿上衣服。 婠婠咬了咬牙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。 床下有个食盒,里面放着他给她弄来的早膳,还用炭火温着呢。 没有新的小衣服供她更换,她只能自己套上了昨天的那件衣服,再从床上捡起掉落的珠钗首饰,坐在铜镜前让秀梨给她梳发,如橘则去凌乱的大床收拾了一番,并且检查一番有无遗漏下帝姬的东西。 侍女劝她用膳,她摆了摆手只想快点离开这里:“有什么想吃的,你们自己去分了吧。” 从偏门走出这间宫殿时,婠婠才注意到这是顺心殿。 顺心、顺心…… 是前朝的宠妃邵氏所居的宫殿。先帝为彰宠爱、并且作为威慑他人的象征,特意把它改做顺心殿。 原叫长祺宫的,内里陈设也都端正大气。唯独这个邵氏来了之后,专学了狐媚惑主的妖媚功夫,多的是宫里的女人没有的床上手段去勾引先帝在她这里玩乐。 传闻她曾经在宫中广结同党,邀请那些低位妃嫔们一道前来,和先帝在顺心殿里玩什么一夜御数女的玩戏,有人扮作人妇,有人扮作幼女,还有什么臣妻、宫女、娼妓之类的…… 简直不堪入目。 那个冷宫的章氏女,也就是晏珽宗的师父心心念念的女人,大约就是因为貌有殊色却不愿和邵氏同流合污,故而被她诬陷、被打入冷宫,连先帝的面都还未真正见过。 还有皇帝的生母刘氏,也没少受她的罪。 她忽尔感到难堪,从前听皇后和有资历的老嬷嬷们议论起前朝那些妃子们的旧事时,她下意识地对这个邵氏不屑一顾,觉得她简直低俗到让人不忍直视。 可她呢?她的袖子里装着两封信,昨夜,她就是为了这个,就像当初的邵氏为了荣华富贵而同先帝欢淫一样,在晏珽宗身下被他肆意抚摸把玩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