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姬瑶心灰意冷,更加沉浸在习剑之中,伤重又强行运动,不分日夜地修炼,不慎染了伤寒,再加上伤入肌理,简单服过药后反反复复几日也不见好,愈渐严重,险些丢了小命。 萧丞钧注意到少了一位刻苦修士,问过管事,来到她的住所。 萧丞钧敲门后无人应答,推门进去便见少女昏倒在床上,面色苍白无血,两颊却呈现不正常的潮红,嘴唇干裂,意识不清,时不时发出几声呓语。 “我没偷…” “走开!” “我…我会赢…” 若他再晚来几日便能魂归天地了。 几滴泪自眼角滑落,无声无息没入发间,少女声音低低的,听得不甚清晰,“疼…” 萧丞钧皱眉,伸手探了探少女的额头,以灵力为她疗伤。 姬瑶察觉一股令她舒服的气息,自发贴合上去,滚烫的脸与唇贴着男人的宽厚掌心磨蹭。 陌生的柔软触感令萧丞钧手臂微僵。 “别丢下我…”姬瑶贪恋地紧紧抓住他,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的浮木。萧丞钧抽回手的动作顿住,任由她抱着自己的手,继续为她治疗。 良久,姬瑶缓缓睁开眼,还没彻底清醒,隐约看见床前有个人影,只当是做梦。 姬瑶眨了几次眼,看清是萧丞钧端坐在侧,不知守了多久。 男人眸子里没有多余情绪,面色冷肃,“没有好好服药?” “师、师兄。”姬瑶忙起身,讷讷道,“我用过药了。” 她不想多说的模样令萧丞钧猜到大概,弟子之间的事,宗门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 弟子倾轧何尝不是一种历练,若在宗门里都活不下来,又谈何在外面闯荡。 可他却无法想象眼前努力又拼命的少女会悄无声息地埋没于众人,死在同门弟子的欺凌中。 “当真?”萧丞钧给她告状的机会。他不便擅自出手,若她开口,他会出手帮一帮她。 姬瑶捏紧了掌下布料,“可能是这几日练剑练得多了…下次不会了。多谢师兄挂心。” 她不觉得说出真相能得人庇佑,只怕还会被人嫌弃太过无用。 “修炼并不急于一时。”她绝口不提自己的难处,萧丞钧收回目光,沉声叮嘱,“急于求成,反而伤身。” “是。” 见少女紧张拘谨,萧丞钧不再多留,起身离开,“这几日免去你的讲学课程,安心修养。” “今日多谢师兄。”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萧丞钧竟说道:“若有需要,可来寻我。” 窗外柔和温暖的日光如薄纱笼在男人身上,为他镀上一层金色流光,好似只要她上前一步,就能获得拯救。 姬瑶没出声。 进入宗门这段时间,经历这么多或明或暗的为难,她早就不会再将希冀放在旁人身上。傻乎乎地将别人随口一句话当真,才是彻头彻尾的愚蠢。 至于不听讲学,更不可能。 姬瑶学到的内容很有限,不愿错过讲学,根本没将萧丞钧的话放到心里。第二日照常去论道峰,参加讲学。 姬瑶消息太不灵通,直到男人坐在上首,她才意识到今日是萧丞钧授课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