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为是你无法接受的。」 殷璃沉默了。 而伊瑟也这时说出他来此最主要的目的。 「如果可以的话,我想知道你对整件事的想法和感受,接下来又希望怎么做……之后打算如何面对苍希,或者暂时都不想和他接触呢?」 殷璃思考了很久。 这时一阵风吹来,一株攀进窗里的半枯山茶就这么被吹掉了。 枯败的红色花朵落在房间地板上,花瓣飞溅四散,看着像是一滩乾涸的血跡。 殷璃看着这一幕,缓缓开口。 「我很生气他做的事情,但也同样对他感觉抱歉……希望能好好跟他说对不起。」 伊瑟沉默了不短的时间。 他思考良久,最后决定不做评价。 「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样想吗?」 殷璃皱着眉头寻找字句。 「怎么说…这整件事……我帮了他,同时也因为故意隐瞒而触碰到他的逆鳞……昨天他很愤怒,虽然最后苍希跟往常一样笑了,好像前面是吓唬我的……」 她顿了顿,手脚比划起来想解释。 「但是,那股愤怒是真实的…愤怒背后的恐惧后怕……也是真的。」 殷璃望着他,表情有些哀伤。 「即便是出于善意,他也曾经因为被隐瞒重要的事情而遭受打击……那一定是很痛,才会让人在事情过了许久后,依然產生巨大的愤怒和恐惧。」 少女低下头,脸上写着沮丧。 「他真正相信的人,应该没有很多吧……我也被交付了一部分的信任,却没发现这是多珍贵的东西。」 伊瑟闭上眼,一隻手在另一手的手背上轻轻点着,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。 在这之前,其实就稍微能察觉到殷璃在共情和同理方面的特质。而经歷这次事件,更能感受到她这方面的能力有多强大。 这种能力说实话也没什么不好,甚至可以说是殷璃当初快速被整个院子的人际圈接受的原因。 毕竟,就连跟闇族人不太对头的艾森特,都从没和她发生过什么衝突,少女拥有的这份特质绝对位居首功。 但不管怎么说……同理他人也应该适切,而不应发挥过头。 「你方才也说了他在迁怒……那理论上你对这事便没有责任,即使有,也无法因此忽视你所受到的精神创伤。」 殷璃的表情十分纠结。 「他都没说清楚,就突然变成那样……确实让我很生气。」 她说到这停顿一会,语气又转为愧疚。 「但相比起来,苍希被人触碰到心里的旧伤,应该比我要更加难受……这样一来,继续去计较我自己的事情,感觉有点……不太厚道。」 伊瑟静静地望着她,望到殷璃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。 他思考许久才开口。 「就我看来,这样去比较伤痛恐怕是不合适的,尤其是在自己和别人之间做比较……不论你是把对方的伤看得更重,或者把自己的看更重,都很容易在某种程度扭曲事实。」 殷璃对这句话想了好半晌,伊瑟等她消化过后才接下去。 「另外,我建议你试着和怀有伤痛的人划清界线……苍希的伤是他自己的,你或许引发了他的伤口和愤怒,但并没有在人际交往上做出不适切的举动,也并没有责任去抚平或疗癒……义务之外的事能做到,很好;但没有做到,不应心怀愧疚。」 殷璃听后却抿嘴皱着眉头,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。 伊瑟又望着她好一会,接着给殷璃添了茶,让能舒缓心情的香气飘散在房间里。 在少女看着茶水蒸腾的雾气时,他轻轻开口。 「你……认为自己曾经伤害过谁吗?而且一直到现在,都仍完全无法释怀。」 少女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。 她似乎想起某些回忆,动作和表情简直像是被人捅了一刀……彷彿伊瑟多说一个字,她整个人的情绪就会溃堤。 伊瑟没料到这种结果。 他想着可能会谈到某些殷璃感觉不舒服的事情,于是准备了能稳定心情的食物和饮品。但这种程度的应激不要说花草茶了……就是直接点镇静薰香可能都没什么效果。 他沉默半晌,最后摊开掌心凝出一个光球,光球转眼就成为光点四散,而殷璃莫名地感觉心情平静了下来。 她突然感觉手背上湿湿的……往颊边一摸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。 伊瑟的态度依然很平静,只是伸手递了一条帕子给她。 「抱歉,我不应该打探你的过往。」 殷璃接过帕子捏在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