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着身体内格外充沛的魔气,露出了稍显愉悦的笑容。可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,他又觉得愤怒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倒地的几人,活动了一下被砍出深深剑痕的脖子,冷笑着变幻出骨剑,率先走到了燕炽的面前,冰冷的眼眸扫了眼段延亭的方向,抬手就要往燕炽的侧颈劈下去。 魏琼是故意的! 段延亭瞳孔微缩,因为那个位置就是方才段延亭砍伤魏琼的地方。 骨剑涌动着大量魔气,眼看着就要落到燕炽的侧颈,段延亭脑中一片空白,本能地将手中的剑扔了过去。 “铮——” “哐当——” 燕炽半撑起身子,下意识右手拿剑架住了魏琼的攻击,但由于威压和伤势的原因,他无法立刻站起来,只能另一手抓着剑刃,尽力不让自己的剑被骨剑压着刺入自己的身体中。 至于段延亭方才扔过去的剑,因为没了灵力的支撑,被魏琼侧身轻松躲了过去。 “师兄!!!” 段延亭双目赤红地垂了垂地面,抬手时留下一地猩红。 燕炽方才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瞬间皮开肉绽,血流不止。按住剑刃的左手掌心被利刃划破,几乎整个衣袖都被手心的血染红。逐厄剑染上了燕炽的血后,发出了犹如悲戚般尖锐的剑鸣,不断颤动着抵抗魏琼压下来的骨剑,企图保护好自己的主人。 离鸾简直要急疯了,她哆嗦着打开传音石,一边大声喊着传音石那头文鹤的名字,一边用鬼气将君汶剑想办法弄回到段延亭的身边,做完这一切时,她便已经气喘吁吁,大汗淋漓了。 “文…鹤,锁灵阵出了什么问题?”离鸾咬着自己失去血色的下嘴唇,如同蜉蚍撼树般奋力阻止魏琼伤害燕炽,眼睁睁看着燕炽在对峙中一步步落入下乘,声音发颤地几乎快要说不出声:“燕炽快坚持不住了!” 传音石那头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,然后便是文鹤沙哑且压抑的声音:“我知道,可现在魔修太多了!我们根本无法靠近那处阵脚附近!” 怎么办? 离鸾脸色发白,心中反复询问自己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所有人死在这里了吗? 就在这时,她余光注意到段延亭正在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丹药,就好像那些丹药只是果脯蜜饯,丝毫不顾及自己究竟吃了多少。离鸾隐约猜到了什么,当即神色惊恐道:“段延亭,你做什么?你现在耳朵、眼睛都在流血啊!” “咳咳……” 段延亭早已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了。他感觉喉间痒意欲甚,只咳了几声便觉得胃中翻江倒海,险些干呕出来。他的指缝间漏出几粒带着血的丹药,可他在强压下作呕感后,眼中闪过一抹决绝,把那几粒丹药一并拾起来,混着血沫全部吞了下去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