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用餐时的亲昵和温馨,剩余的时光便就只剩下修炼了。唯一不一样的是,燕炽每日都会在书房里关上一两个时辰后才会出来,即便问他做什么,燕炽也只是敷衍过去。 至于修炼时的状态,更与以往不一样了。 以前两人还未曾情投意合时,大多时候是各自修炼,偶尔段延亭有疑问找燕炽指点一番;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,燕炽像是要将自己知道的全部东西倾囊相授,甚至练剑的时候还将自己的本命剑借与他使用。 段延亭心生疑惑询问原因时,燕炽只说君汶剑是他年少时的作品,到底不如逐厄剑那样能承受和施展更加强大的剑法,怕君汶剑磨损才将逐厄剑借于他使用。 若是段延亭再追问下去时,燕炽总是会笑着搪塞过去,一点真话也不肯讲。 平心而论,段延亭一直觉得燕炽是个沉稳可靠的人,偶尔坏心眼地喜欢逗人开心,但他知道开玩笑的分寸,所以通常情况下这点“坏心眼”反而让人更加亲近。可现在的燕炽他已经有些看不透了,就像是他初见燕炽时那样。 所以即便养伤的这段时间过得格外惬意,段延亭依然感觉心头像是乌云笼罩,温馨平凡的日常里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和沉重。 ………… “师弟,怎么走神了?” 燕炽随剑而动的身形一滞,手肘收力将送出的长剑收回,顺势把剑推回剑鞘,走到了段延亭面前,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,笑道:“你原先可是比我还要痴迷修炼的,怎么我给你演示剑法时反而心不在焉了?” “只是有些担心师尊他们。”段延亭回过神来,摇了摇头道:“师兄也很担心不是吗,为何还能如此安心地留在这里?若是因为我养伤留在这里,倒也不必如此,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。” “不到时候而已。”燕炽抬手帮他把领口拢了拢,在感受到他略微冰凉的脸颊时,牵着他往屋子的方向走,一边走一边叮嘱道:“现在已经入冬了,你伤势未愈,还是注意些保暖才对。” 段延亭今天本就打算试探出燕炽的打算,顺着他的力道往屋内走了几步,突然停住脚步,故意叹了口气道:“我堂兄和师姐他们都已经去帮助治疗那些被魔气侵染的人了,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我们难道真的只能留在这里了吗?” 燕炽:“你在这里…过得不开心吗?” 段延亭敏锐地感觉到燕炽捏着他手腕的力道紧了几分。段延亭怕自己说这话伤了燕炽的心,刚欲解释,就见燕炽回过头来。那双剔透的眼眸静静凝视了他片刻,所有的情绪都被他紧锁在了那双眼眸之中,偶尔泄露的一丝悲伤就像是被风撩动的湖面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