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延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,但他总觉得疑团越来越多,让他有种本以为已经找到了落脚点,却发现这块落脚点是不断下陷的沼泽的荒谬感。 这种感觉让段延亭有种说不清的紧迫感,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猜想是不是真的,如果是真的,他又该怎么做才好。 “孟听。” 魔主的声音直接传到了外面,他像是终于想起了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段延亭一般,将他喊进来后似笑非笑道:“你的身手如何?会用剑吗?” 一般魔修多以体修为主,擅长剑的大多为修仙界的道修。 魔主说这话实在让人不得不警惕,段延亭一瞬间想过要不要隐瞒自己擅长剑这件事,但当他的指腹摩挲到自己掌心的薄茧时,他便意识到自己不能扯谎了,于是垂眸行礼道:“小的身手不过尔尔,还算擅长用剑。” “哦?是嘛。” 段延亭只等来魔主似笑非笑的回应,然后下一秒他感受了一股莫名的危机感,心脏迅速跳动的同时,本能地偏过脸往旁边躲了一下,下一秒就感觉一阵凌厉的冷风从脸庞掠过,等那阵风过后,就是侧脸处火辣辣的疼痛。段延亭顾不上去触碰脸上的伤口,下意识看向魔主,刚好看见魔主收弓的动作,随后听见他不冷不热地说:“身手不错,你刚才倒是谦虚了。” 段延亭回过神来,看了眼那箭落下的地方——箭身没入地砖,可见以箭为中心的裂痕四散开来,等到魔气形成的箭自动散去时,地砖只余下一个深深的小洞。事实上,若他方才没能躲过去,魔主是真打算直接杀了他的。 魔主拨弄了一下弓弦,视线一直紧锁在段延亭身上,似乎是在琢磨些什么,突然笑了一下,对站在门外一直关注着这里动静的兆武道:“送来一把剑。” 兆武担忧地看了眼段延亭,转身吩咐下面的人把剑送来。 ………… 一把普通的剑被人送到了段延亭的面前。 段延亭的视线在剑上轻飘飘地扫了一眼,随后看向了好以整暇的魔主。魔主坐在座位上,懒洋洋地靠着椅背,一边做出拉空弦的动作,一边道:“我射你五箭,你若能用躲过或是用剑弹开,那你便能继续留下;如若不能,那你大概只有死在这里的下场了。” 段延亭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,二话没说直接抬手拿过一旁的长剑,冷静道:“魔主的指令,小的自当领命。” 魔主颔首,从座位上直起身,以魔气为箭,将弦拉到满弓。 段延亭知道试探身手什么的都是借口,他要警惕地是不能暴露他会祁凛山剑法和雷诀这件事。不过幸而段延亭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