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一个暗卫插手。”萧濯冷嗤,挑衅般挑起一缕青丝于鼻尖轻嗅。 可浅淡冷香却倏然从指尖滑走。 萧濯低头,对上一双冷淡的眼睛。 像是之前香囊之事不曾发生,他自然地伸出手,想要将人扶起。 江照雪蹙眉躲开,自己坐起身。 梦中癫狂的男人与眼前之人逐渐重叠在一起。 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他不耐道,移开目光,显然是一眼不想多看。 萧濯刚被他一句梦话哄好,此刻乖戾的气性又冒出来,咬牙切齿道:“我怎么在这里?若不是担心你身子虚弱,雍州路途遥远,我至于为了你偷偷离京?你有没有良心?” 大梁皇子亲王,无天子手谕,不可出上云京。 若有违者,轻则禁足,重则废除皇室身份关入诏狱。 江照雪刚从梦魇中挣脱,本就心头烦闷,闻言更是讥诮,“腿长在殿下自己身上,殿下想抗旨就抗旨,不必说为了臣。臣与殿下相识不过两月,算不上熟,更受不住这顶高帽子。” 分明就是自己有所企图,还想让他担责? 抱歉,不吃这一套。 “不熟?”萧濯骤然拔高了声调。站起身,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,“你给我送的香囊纵使不是你亲手所绣,那上面鸳鸯戏水的图案你总认得,你现在与我说不熟,在马车上勾引我时怎么不见你说?” 江照雪掀了掀眼皮,“不过是个香囊,殿下至于屡次计较么?” 前世的确是他太过计较,如今不爱了才知晓,这些小事揪着不放的确让人心烦。 想必当初萧濯便是心烦,才觉得他是胡闹。 萧濯心头一哽,这话莫名熟悉,不知听谁说过,只觉憋屈极了。 他深吸一口气,续道:“行,之前姑且是我不对,是我偷你香囊在前,现在我认错了,你莫要在闹脾气了行不行?” 不远处靠在窗边的十七听不下去,冷笑一声:“公子才不会闹脾气,殿下这话还是留着和未来的皇子妃说吧。” 萧濯充耳不闻,只盯着江照雪瞧,狭长眼眸发着幽幽的光,像只野狼盯着自己的猎物,却没说话。 江照雪知道他在等什么。 前世十七与萧濯便不和,哪怕后面嫁入皇子府,十七也敢出言不逊。 他没少因维护萧濯,训斥十七过于无礼。 事事以萧濯为先,几乎成了他的习惯。 可一头养不熟的野狼,怎么可以和十七比呢? 江照雪淡淡道:“十七实话实说,无意冲撞殿下。” “实话实说?”萧濯重复这四个字,咬紧了牙关,“你也希望我以后娶四皇子妃?”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