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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节


骇俗的点子——既然是没有位置,不如买两个食盒,就近带回咱们自己的小院吃。坐在酒楼里吃饭的钱出不起,买一两个食盒还是买得起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好!”何誉抚掌道,“我记得我们那院里夜晚了还能落下月光,搬两把小凳来,多悠闲自在,不错不错,就这样定了!”

    说罢,他果真带头往那些门庭若市的酒家去问了。

    一听他愿意付多几份食盒钱,好几家都应了,乐滋滋地去后厨端了热腾腾的菜给他送来。不过一会,何誉、云慎二人手里都拎上了好几份精致的食盒,独独陈澍空着手,左看右看,觉得不大自在。

    她有意想帮忙,凑到何誉跟前去,要拿起第二份食盒,何誉这边也笑眯眯地给了,却被云慎只手拦下。

    “你让她拎什么饭?”云慎直言,“她手里若拎了餐食,一会那么大坛的酒谁抱得起走?”

    两人这才作罢,何誉哭笑不得地把食盒又拎起来,大抵只当陪小姑娘玩闹,陈澍却是认真地想了想,一副肩负重任的样子,同云慎严肃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说得也是。”

    然而这回云慎却是想错了。

    有饭菜吃,那是因为食肆此时客满,座位不足,因此情愿让后厨的厨子多做上几道菜,不仅卖个高价,更是卖个人情。可这酒,那就不是片刻间内做出来的了。不仅不是片刻间,但凡是好点的酒,就那一小坛子,要酿出来,少说也得费上七八年光景,故而,此刻这些店家就是想卖也没处找去。

    三人不死心,又问了两家,皆不成事。

    正在发愁之时,有人自背后拍了何誉一下。

    何誉有所感应地回头,身后却只余形形色色的路人,各忙各的。他什么也没瞧见,只陈澍站在对面,把那人瞧得是清清楚楚,不等出声,立刻便心急上前,伸手拦住——

    “你做甚!”

    原来此人趁着何誉顾首的功夫,从侧面转了个身,自何誉背着的方向而过,掠至正面,伸手去掏何誉挂在腰间的荷包,就在手指要勾上何誉那荷包的绳索的时刻,堪堪被陈澍死死抓住,不得再进一分一毫。

    “哟,果真功夫不错呀,小姑娘。捡到个这样的奇才,你们寒松坞这次真是走了狗屎运了?”那人被捉了个现行,不见恼怒,反而笑道。

    何誉此时才发觉出了什么事,再回过头来,看清那被陈澍捉着的人的面孔,也沉稳地笑笑,道:“这位姑娘不是我寒松坞的人,严兄误解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,你们这些呆子怎么可能教出这么机灵的小狝猴儿。”那人吊儿郎当地冲陈澍一眨眼,扬扬下巴,她犹豫地把手松开那一下,这家伙便迅速地抽回了手,夸张地甩甩,道,“都听说了,第一日就把那花脸老太打得甘愿认输,可惜我白天没去瞧,真错过了这热闹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,瞧瞧陈澍,又瞧瞧云慎,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还缺个解释一样等着人答话,还是何誉叹了口气,无奈笑道:“这是临波府*的严骥,是熟人,方才不过是捉弄我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都五年了,你还是一点不会躲。”严骥伸手揽着何誉的肩膀,熟络道,“不过我也不是捉弄你,实在是一觉睡到太阳下山,发现没地方吃茶喝酒了,打算敲你这新晋富爷一竹杠来着!”

    “哪里富了!”陈澍抢白道,“不过是进了第三轮,要说有银钱,也都还没发下来呢,兜里就几块铜版,你还要偷!”

    那严骥半边身子靠在何誉身上,朝她一咧嘴,还是一点没气,乐滋滋道:“看不出来你还挺较真嘛,小姑娘——这样,我也不是白偷,刚巧带了几坛好东西来,反正不喝也都要烂掉的,方才听你们也在找喝的?不如到我院里去搬,我给你们望风!”

    云慎这才起了点兴致一样,抬起眼来,不动声色地打量严骥一眼,道:“酒?”

    “哪里是酒。”何誉笑着解释,“他们临波府,一m.jZfcBj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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