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。” 他举起双手,很好说话似的退了一步。 这回池乔成功脱身了,沉临洲没有再追上来。 他手里把玩着一张磁卡,看着她走远,转身,拦下一名服务员,“麻烦帮我打扫一下502。” 示意的是身后的VIP休息室。 “好的先生。” 沉临洲回到原本的位置,看到沉梨白。 这姑娘满面红润,眼角眉梢都浸着餍足之喜,不用猜也知道她刚才干了什么。 他故意调侃:“你是将整座酒店的洗手间都检查了一遍么。” 她没大没小地顶嘴:“去你的。” 他现在心情颇好,逗着妹妹玩。 论“爱人”这件事,沉临洲大抵是远远不如沉梨白的。 她信任时杳,同时也有自信,配得上他无条件的爱。 也许是成长环境的不同导致的。 沉其锷对儿子要求很高,他自小就在为达到父亲的“优秀”的标准而努力。 到了什么样的年纪,该做什么样的事,是许蕙常说的,学习,立业,成家,他落后一步,就要被其催促。 他作为家中独子,从一出生起,就肩负了多方面施加的责任,他做不到随心所欲。 然而,人是具有弹性的,越是强压,越是容易反弹。 不到成年之际,沉临洲就萌生强烈的自我意识,不容父母插手。 久而久之,他便吝啬于分出感情——这在他看来,便是匀出自己人生的掌控权。 合股投资,共同承担风险与收益,固然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,他却独揽大权,几乎是走上独裁主义。 沉梨白就不一样。 她的感情像丰水期的河流,是丰沛的,流动的,多到可以冲垮河堤,漫流沿岸。 她与池乔年纪相仿,有一瞬间,沉临洲想向她咨询,开了个头,到底作罢了。 没必要给她提供八卦素材。 待到下午,沉大小姐感到无所事事起来,摆弄了会儿手机,说要先走。 估计是去找男朋友,他没说什么,放了她。 到这个点,差不多也该结束了。 应酬颇费心力,这几日他周旋在各类人之间,身心俱累,加上又喝了酒,有些头疼。 不多会儿,他离开酒店。 沉临洲开不了车,叫的代驾,阖眼靠着椅背养神。不知想到什么,忽地从鼻腔里溢出一声笑。 ZXC…… 是键盘上相邻的普通的三个字母。 不也是洲X池么。 洲是海洋包围的陆地,池是人工开挖的水塘,按理,两者有着天壤之别,无法相容。 可最后,又是谁在强求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