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话也只有柔声细语。但从前看过的叁级片多是哼哼唧唧地吵闹,就像做爱这种劳动有它自己的劳动号子。 她有些弄不懂,期期艾艾地问他:“我……应该叫吗?” “这随你啊。想叫就叫。” 小钟反而赌气地抿紧嘴,一声不吭,使劲憋住,柔白丰润的脸颊像刚出蒸笼的馒头。 大钟笑,“这是干什么?不用这么紧张,又不会笑话你。” “你已经笑了!” 话语间,淫龙游入深水,悠然自得,像乘着秋千荡来。意识却似琉璃脆,柔滑的内壁随热浪层层裹缠,阴蒂也随反复的进出磨得酥麻。快感像一片没有边际的沼泽,她像扑腾出水的鸟伸展四肢,手却被遥遥扣住,摁回床上。 “啊——嗯——太深、太深了——” 灼热的硬物极耐心地顶撞,一下下撞出喉间的呻吟,将故作凶蛮的嗓音撞得轻灵柔媚。小腿无力地对空踢蹬,身体不堪折磨地颤抖。她们的灵魂倒进同一个容器,摇晃,交融,重新展开,化成一种水果香精气味又发霉变腥的快乐。 被操开的少女几乎与平日判若两人,没有了像是小男孩的莽撞、不服管教的叛逆,恍若卸去所有伪装,肌肤泛出微熟的红晕,香软的模样像咬一口就会流出可人的馅。但她的理智还没有接受所有羞耻的快感,拘谨地咬着唇关。明明放松就好了,她却自作主张地学着某种粗俗的色情制品,笨拙又生硬地迎合。 在一片只有她们的精神空间里,他进入到比阴道更深的地方。流星雨落成一片粉白的花海,色调朦胧得不似真物。她因为淘气弄丢人身的形体,藏身于万千繁花之中,藉由每一片叶瓣悄悄窥伺,一与他对上视线,就害羞地挡住自己,原地消失。他想要捉回她,却被隐约的绵雨缚住,先是唇,面庞,缓缓地延展到整具身体。温柔的萦绕就停留在最后的故乡。当他做出决定的时候,没有意识到冰山下暗藏着久远的以后,还以为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水到渠成的寻常。 “为什么感觉不一样?”她问他。 “什么不一样?” “你……你做,跟我……你比较,厉害。” 她以为是自己床技不好,躲闪的眼神难掩忐忑。 “是你太动情了。” “动情?” 迷惑反而让她放松心神,露出慵懒的媚态。她就像在花海里的时候,因为自己的愉悦痴痴笑着,“我刚刚做梦了。” “你没睡着,怎么做梦?” 她径自继续道:“梦到和你躺在很漂亮的地方。你觉得是怎么样的?” “被雪覆盖的落霞的岛屿。” 话出口的刹那,她就弄懂他在比喻什么,照旧本性不改,气得一巴掌呼去。他躲开了,手斜落上颊边,变成有气无力的咸鱼拍拍。 小钟眯着眼打哈欠,“你的鸡巴怎么就没有一张嘴厉害呢,秒男?” 开不起玩笑的老男人沉下脸。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,才发现天花板是一整片镜面吊顶。墨绿坠珠的树形灯枝伸出边缘,像是旧日神明的触手。中央映出肌肉分明的裸体后背,她在他的身下几乎看不见,腿交缠的姿态道尽隐秘。 原来她在上面,他不是走神,而是一直在看镜子。 更过分了。 ——正经人谁在卧室的顶上装镜子? 小钟瞠目结舌,不敢说话。 他撞见她骤变的表情也是一愣,旋而反应过来,又轻盈地浅笑,“喜欢吗?你不是想看吗?那就不妨看个够?” 她抄起手边的枕头,对准他的脸砸去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