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如果性转一下,作为弟弟的她进了姐姐空的房间做出这种事情,已经可以被逮捕了吧。 这时,床头柜上一个相框吸引了她的注意力。 照片里,小小的哥哥头上别了一朵洁白的花,她则掀开哥哥头上披着的白色床单,一口亲在了他的嘴唇上。 依稀记得那时,空还答应过长大后要做她的新娘来着。 荧偶然间听大人们谈起兄弟姐妹长大以后都会分家,和别的人组成自己的小家庭,她心生不安,当即决定要和哥哥结婚。 没有婚纱,她就随手摘了朵花别在他的发间,过足了当新郎的瘾。 「真的…要让我当你的新娘吗?」 「你不愿意?」 「…愿意的,只是,会被其他小朋友说奇怪的吧。」 「我才不在乎…只要哥哥做了我的新娘,我们就能一直一直,永远在一起了。」 …… 啊…死去的记忆。 幼时她一直都比哥哥高上个几厘米,他因此低落了很久,直到后来青春期抽条才又反超她。 荧其实并不介意哥哥比她矮,但他本人却很是在意,牛奶没少喝,运动也没少做。 不对,想这些做什么,她是来找东西的。 荧清空了思绪,开始认真思考起来。 那么多东西,到底是藏在了哪里? 荧隐约记得,家里的储藏间存放着许多她玩腻了的玩具以及各种杂物,该不会全被他塞那了吧。 就在她气鼓鼓地冲到储藏间门口,即将触碰到门把手时—— “荧,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 空突然出现在了走廊的另一端,他脚下拖曳出狭长的影子,没发出一点动静。 她被吓得后退了半步:“你还好意思说,我房间里的东西被你藏哪去了?” “先吃饭吧,”他走过来,牵住她的手腕,拉着往外走去,“你要找什么?一会我帮你找,里面灰尘很多,脏。” 空做饭的手艺又恢复了以往的水平,但荧以冰棒吃多了肚子疼为由,只吃了很少。 之前她也提出过换她来掌厨,但空受伤失落的神情让她及时收回了提议。 “都跟你说了,少吃几根冰棒,现在知道疼了,药和水都在这里了,睡前记得吃。” 空将温水和药片放在床头柜上,不放心地跟她又确认了一遍:“今晚真的不要我陪吗?再做噩梦就立刻叫我。” “不要,在你把我的东西找回来之前我都不要理你了。” 她佯装生气,背过身不看他。 “…好,我再找找,要我泡些姜茶或可可吗?你是不是生理……” “不是!再继续啰嗦下去真的会变老爷爷的。” 待空走远,荧将药片丢进了床底下。 她用力地用指甲掐着自己,担心一不小心就又睡过去了。 今晚没怎么吃东西,她才尚能保持清醒和理智。 一旦吃了,必定会睡到第二天傍晚,每天醒着的时间就空在家的三四个小时,一连两周都这样,太奇怪了。 她不愿意怀疑空对她的爱,她也相信哥哥永远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,但她只想知道真相,那个空一直苦心藏匿起来的,真实的世界。 尽管再怎么自欺欺人,也还是要面对事实了。 再三确认过家里彻底没有人了,荧才提心吊胆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,空随时都有可能折回来,她要在他回来之前调查清楚一切。 她直觉,秘密就隐藏在储藏间的门背后。 再次站在储藏间门口,荧有些心神不宁。 真的要放弃如今平静的生活,去面对「真实」吗? 现在…她和哥哥两个人在一起,多好啊,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,只要在哥哥身边撒娇就好。 但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这么做。 还有人在等她,在担心她。 这里…并不是她旅途的终点。 真相,也不应由哥哥一个人来背负。 无须任何密码机关,这扇门仿佛就是为了等待她来开启而存在的。 她手探到墙壁上的开关,“啪”的一下按开了储藏间的灯。 惨白的灯光下,她看到了无数张脸——她自己的脸。 墙壁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她的照片。 她和各种「梦」中出现过的「同伴」的照片。 这些「她」的头上,都戴了蓝白色的花,「因提瓦特」。 这一张,是她和「派蒙」在冒险家协会门口等待任务刷新时的照片,她俩一人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