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向盘,食指不断地敲击。他看似随意地问:“今天开心吗?” “开心。”夏约如平淡地回答,看着右边车窗,降下玻璃,“看了几集电视剧,聊的电视剧,还有衣服、首饰、化妆品。姜怡然还说想要出去玩,但是那么假不够,要么钱不够。” 林字湾没想夏约如会回答那么多,怔了怔。驶过一家店铺,林字湾正想说话,刚开口,夏约如抢先道:“我没有说什么,姜怡然说得多。” 她瞧了眼林字湾,下一秒赶紧收回视线。 林字湾抿嘴,跟着前方的车辆停下。红绿灯变换,林字湾踩下油门,张口道:“我只是问问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 没等说完,林字湾忽地记起,这是自己不知道第几次说这话了,之前说了这话之后,夏约如就会盯着他,微微蹙眉、红了眼眶,不情不愿地憋出自己白日里的一举一动。 林字湾马上为自己辩解:“不是……当我是没话找话好了,我没有什么意思,就——想要和你聊天——而已……” 林字湾小心去瞟夏约如,她的神情没有变化,呼吸却变得困难、急促。 林字湾噤声,本分地开车,不再做多余的动作,害怕无意间刺激了夏约如。 看到家,夏约如平静下来,呼吸顺畅,一路上攥着裙的手松开,关了车窗。 他们静静地吃了饭。 饭后,夏约如没打招呼离开。林字湾蹑手蹑脚地跟在她的身后,走到衣帽间。 夏约如来回走动,拨着衣服挑挑拣拣,不多时就抱着一迭衣服。 林字湾怔怔地看了一会儿,喉咙干涩,艰难发问:“你在收拾行李吗?” 夏约如奇怪看他一眼:“这些我不喜欢了,要扔掉。” 本是打算白天收拾了旧衣服,当作是消食运动,再去睡午觉。可是白天不在家,新衣服又会在明天送到,夏约如无法,只能在晚上勤快一下。 放下手上的,夏约如又回去继续挑拣衣服。林字湾杵在门边。夏约如感受着粘在背后的湿润的视线,转过身,果真见林字湾湿了眼眶,不禁失笑,道:“怎么了?要我给你的也收拾了吗?” 林字湾带着哭腔,颤抖着小声问道:“要把我也扔掉吗?” 一问一答,牛头不对马嘴。夏约如反应了好一会儿,半晌笑出来:“不是这个意思。我前几天不是买了衣服嘛,明天送到,家里的衣服塞不下了,只能扔点衣服。” 闻言,林字湾不哭了,好笑地吸了吸鼻子,说:“不用扔,敲面墙再做房间。” “不用敲墙。我不喜欢这些了,以后不可能再穿的,所以扔了。”夏约如抬手摘下衣服,抛在一边,“再说,偷偷布置了个电竞房间也就算了,敲墙总要问问我吧,我才是房主。”夏约如装怒,睨了眼林字湾。 林字湾笑着上前,捧过夏约如怀里的衣服,站在一旁,任夏约如朝他怀里丢衣服。 “你不讨厌我了?” 夏约如反问:“讨厌你什么?” 林字湾和听不见似的,问了个新问题:“你还生气吗?” 夏约如说:“生气什么?” “那就是不生气了。”林字湾弯了眼,“为什么不生气了?” “看你可怜。” “噢——”林字湾瓮声瓮气地回答,但答完立马换上喜滋滋的表情,亦步亦趋地跟在夏约如的身后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