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被他的言辞震住了。 风雪后面,谁都没有注意到从远处走近的人。 殷岁晴立在几步开外,颤声询问:“你,你说什么?” * 大雪纷飞,不多时便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。 殷岁晴不放心后院的情况,特地过来查看,没想到听到江衡这番惊世骇俗的话。她错愕地呆在原地,难以置信地盯着前方,连手中的伞掉了都不自觉。 白术替她拾起油伞,重新撑在头上,也跟着看向摇香居门口。 陶嫤手脚冰凉,窒了窒,小心翼翼地唤道:“阿娘……” 殷岁晴恍若未觉,三两步来到他们跟前,不由分说地把陶嫤护在身后,直勾勾地盯着江衡:“魏王方才说什么?” 她分明听得真切,却要让他再重复一遍。 前面他们说了什么她不知道,唯独那句“本王爱慕陶嫤”清晰地传进耳朵里,她顿觉晴天霹雳,惘惘不知所措。 江衡一顿,既然被听见了,便没什么好隐瞒的,“如同你听到的那样,本王爱慕她,想娶她为妃。” 这番话无疑火上浇油,殷岁晴不禁拔高声音:“魏王糊涂了么,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份?叫叫还小,她叫你一声魏王舅舅,你怎么能生出这种歹念!” 以前江衡对陶嫤好,她觉得他是一个好长辈,好王爷,对他心存感激。如今知道了他的心思,她才恍然大悟,原来是自己天真了,他哪里是大度善良,分明是别有用心! 仔细想想,说不定陶嫤去松州也是他安排的。 他们在松州度过那一年,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步?如今想来,竟觉得浑身发冷,她有眼无珠,识人不清,竟眼睁睁把叫叫送入火坑。今天若不是偶然听见,说不定他还打算继续隐瞒下去,到时候被人发现,叫叫这一辈子便完了。 她不能看着女儿被毁! 江衡提醒她:“叫叫跟我并无血缘,男未婚女未嫁,我们情意相投,为何被殷六姑娘说得如此不堪?” “情意相投?”殷岁晴重复这句话,转头看向陶嫤,“叫叫,他说的可是实话?” 陶嫤心跳得厉害,无端端生出一种奸.情败露的错觉,竟被问得答不上话来。她迎上殷岁晴的双眸,再看后面的江衡,一时间左右为难。“我……” 她若是承认,一定会让阿娘失望。可她若不是承认,江衡便会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。 她跟江衡情意相投么? 答案肯定是的,否则她便不会三番五次地容忍他对她放肆,若是搁在别人身上,她早就忍无可忍了。唯有他碰她亲她,她虽不情愿,但心里却没有抵触,甚至是默许的。 以前逃避不愿意想,今天不得不捋清楚。 她刚点了一下头,还没说话,殷岁晴便打断她的话:“白术,带叫叫回屋里去,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出来!” 陶嫤软声央求:“阿娘……” 她却毫不动容,吩咐白术:“带她进去。” 言讫看向白蕊,眸光冷冽,她在下人面前一直极有威严,以前和颜悦色,是因为他们没犯什么错事。如今出了这等大事,头一个受罚的便是陶嫤身边的丫鬟,她冷声道:“这就是你们在跟前伺候的结果?姑娘出错,你们一个都逃不过。现在先带姑娘进屋,别在这杵着!” 殷岁晴许久没发这么大的脾气,白蕊被训得猛一哆嗦,上前对陶嫤道:“姑娘,咱们进去吧……” 陶嫤不肯走,生怕她为难江衡:“阿娘,魏王舅舅……” “带她进去!”殷岁晴打断她的话,厉声命令。 陶嫤无法,再待下去只会惹她更加生气,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正堂。她飞快地来到窗户下,透过窗户观察门口的情况,奈何大雪越下越大,呼啸风声吹散了他们说话的声音,她什么都听不到。 * 等陶嫤入屋后,殷岁晴平复了一下情绪,再看向江衡时眸中已是平静:“叫叫还小,不清楚男女情.事,误把感激当成爱慕,等时候过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