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将军弄的,都乖我没看好它……不如这样,我拿回去让丫鬟给你重新洗吧。” 得知是郡主的爱宠弄脏的后,郭长勇霎时偃旗息鼓,收了声音。 他哪敢让郡主的丫鬟给自己洗衣服,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,当即摆手道:“不不,这事怎么能怪郡主,是下官不该把衣服放在这里。这等小事怎能劳烦了您,下官自己回去重洗一次就好了。” 真的没关系吗?他方才还那么生气呢。 不过他说的也是,有谁会把衣服晾在栏杆上,这根本怪不着她。陶嫤顿时不愧疚了,冲他笑了笑,“那你回去洗吧。” 郭长勇哎哎两声,“郡主怎么会出现在这儿?” 还不是将军不听话,陶嫤埋怨地瞪了它一眼,言简意赅道:“我是来追它的,它跑出来了。” 郭长勇是来跟江衡商量明天的行程的,前方有两条路选择,一个路途艰险,但是距离短;一个道路平坦,但是要多花费半个月的时间。以往他们都走平坦大路,但因这次松州出了事,需得尽早回去,这才想跟江衡商量一下,能否改走险路。 他刚要开口,谁知道就遇见了这位小祖宗。 * 陶嫤抱着将军的手臂有点酸,她正要放下它,江衡却走到她跟前把将军接了过去:“时候不早了,本王先送你回屋。晚上这里不安全,别再出来乱跑。” 将军不喜欢被其他人碰,刚到他手里便开始挣扎,然而被他的大手一摸,顿时就老实了。 陶嫤觉得稀罕得很,忍不住偏头看他是如何做到的,一边走一边看。 白蕊和玉茗在十几步外等着,见她和江衡一起过来,两人对视一眼,默默地跟在身后。 转过一道走廊,快到陶嫤房间门口时,江衡出声问道:“馄饨吃了么?” 陶嫤这才想起来还没感谢他,小脑袋连点了三下,“吃了,很好吃,多谢魏王舅舅。” 江衡笑了笑,刚才在饭桌上只动了几筷子,这也不吃那也不吃,真个难伺候得很。驿站这里的厨子馄饨做得还不错,他便让人做了一碗送上去,能让这小姑娘吃了就好。否则她父母将他托付给她,若是饿出个好歹他可担待不起。 到了门边,将军从他手里跳了下去,轻巧地入了房间。 江衡对她说道:“从这里要松州,还有两个月的路程。路上若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同我说,不必闷在心里,我会替你解决。” 陶嫤怔了怔,心思被人拆穿后多少有点不好意思,她故意问:“如果我想任性发脾气呢?” 江衡闻言一笑,“你想怎么发脾气?” 陶嫤已经走入屋中,江衡在屋外,他们之间隔着一道门框的距离。江衡的手臂放在门板上,饶有趣味地看着她。 陶嫤眨了眨眼,一本正经地说:“不讲理,不听话,摔东西。” 这是她的臭毛病,上辈子活了二十几年都没改过来,一生气就爱摔东西,这辈子也不例外。 江衡直起身,拍了拍她的头顶,“那本王只好尽量满足你,不让你乱发脾气了。” 陶嫤下意识闭上眼睛,他宽厚的大掌落在头顶,掌心温热的体温传过来,让人莫名地就信了他的话。 * 江衡离开后,直接回了另一头自己的房间。 郭长勇还在门口等着他,怀里抱着被将军弄脏的那两件衣服,一脸愁苦地跟在江衡身后入屋:“想不到郡主的宠物……” 江衡坐在椅子上,打断他的话:“你有何事?” 跟面对陶嫤时完全不一样。 魏王在他们面前永远是铁面无私,十分具有威严的,很少对他们笑过。郭长勇心里叫苦不迭,规规矩矩地站在跟前,“魏王,前面不远便是南岭关,咱们是东南方向还是东北方向?若是走东南方向,起码得两个月才能到松州……” 郭长勇把两条路的形势分析了一下,站在那儿等江衡的答复。 松州的事不能耽误,走东南方向显然会耽误了。但要走东北方向的话,他们一群糙老爷们根本不是问题,关键是今天刚来的那位小郡主,一看便是家里娇生惯养的,哪里经得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