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的,不会有的事的。” 一抬头见江衡也在,顿时惊奇无比:“舅舅怎么在这?” 江衡已从陶靖那里得知情况,停在几步之外问道:“那蛇是什么模样?” 何玉照抽抽噎噎,仔细回想了下:“身子是绿色的,头一面有一块红色,长得很小。” 言讫,便见江衡眉头深蹙,“此蛇含毒,必须立即救治。” 他的话一般不会有错,何玉照的心都凉了一半,只觉得自己马上要死了,哭得更加不可遏制。 无奈太医署的人尚未过来,他们这些人又不懂方法,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? 何珏急得团团转,问江衡:“舅舅说该怎么办?” 江衡倒有一个法子,就是让一人替另一个人把体内的毒血吸出来,避免毒液扩散入身体各处。即便不能把毒液全清了,也能让何玉照坚持到太医署的人来。 当务之急,是找一个肯为何玉照吸毒的人。 李泰自告奋勇:“属下可以一试。” 何珏露出犹豫,毕竟玉照是未出阁的姑娘,男女授受不亲…… 然而若不及时这么做,恐怕何玉照的性命难保。他咬一咬牙,疾言厉色地命令:“你若敢把此事说出去,我便要你好看。” 李泰道:“属下清楚。” 他刚走上前,何玉照便哭闹着挣扎,死活不跟让李泰碰一下:“你滚……别拿你的脏手碰我!” 何珏在一旁安抚她,“玉照别闹,为了你的性命着想……便委屈这一回,不会有别人知道的。” 这时候由不得她胡闹,她也知道事态严重,但要一个臭男人碰她的脚,还用嘴…… 她的清白怎么办? 她挣扎许久,不得不妥协,一脸厌弃地别过头去。 * 一刻钟后太医署的人终于赶至,好在何玉照伤口被咬的不深,方才又被处理过,这会儿已无什么大碍。 她由肩舆抬上山,何珏紧跟在旁,先众人一步回到山庄。 山上蛇多,又是初春,万物复苏的时候,避免再发生这种状况,陶靖跟江衡走在几个姑娘身后,护送她们安全。 陶靖好奇地看了看李鸿手里的竹篓和鱼竿,“魏王也在湖边?” 江衡目不斜视地应道:“闲来无事,便到山上转转。” 想到刚才他跟叫叫一起过来,后面虽有陶妘,但陶靖仍是觉得他跟叫叫走得太近了些。辈分上他是他们的舅舅,实际上他们一点血缘也无,叫叫已是个半大的姑娘了,这番光景若是被有心人看去,难免要说闲话。 一路心情复杂。 快到山顶时候,陶靖瞥见他衣襟里露出一抹绿色,好意提醒:“魏王的东西似乎快掉出来了。” 江衡垂眸一看,原来是刚才陶嫤编的草鲤鱼。 他重新放回去,继续走路。 陶靖没看清楚,只看到是一团草,魏王为何要把草塞入怀中?不过他不是好管闲事的人,便没有多问。 正好看到前面陶妘手里拿的花环,隐隐猜到一些什么,却没往深处想。 到了山庄门口,他们各往两边走。 江衡忽地停住,把竹篓交给李鸿,低语两句。 李鸿便拿着竹篓转身,追上另一边陶嫤和陶靖两人。“这是我家王爷送给广灵郡主的,王爷说礼尚往来。” 陶嫤咦一声接了过来,里面果然躺着一条大鲤鱼。 他好不容易钓到的,就这么给她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