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放望向那城墙,坚定地道:“你不需要进去。” 他回首,冷峻的面容透着隐隐的霸气:“如果他们不把绽儿送出来,我们便攻城。” 秦峥仰首,望着这个伴随了她这么许久的男人,心头的不安仿佛被什么驱散。 她轻轻笑了下,点头说:“好,如果他们不把绽儿还给我们,我们便攻城。” 至于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,秦峥忽然不想知道了。 那些也不重要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于是所带将近两千人马就此扎营,一条长河,春江初融,两岸早有杨柳冒芽,更有迎春花绽放。这长河一边是城墙,城墙上灯火通明,而另一边则是就地扎营的路家军精锐,篝火点点。 两岸人们互相提防地看着对方,又一起将这条河照得犹如白昼一般。 秦峥进了营帐,和路放一起用过简单的饭食后,便检查了路放的伤势,果然是皮肉伤,并不重,可是他这一路奔波,却也促进了那伤口崩裂,此时刚一脱了铠甲,便见那里溢出血来。 秦峥心疼地摸着那血衣,忙亲手帮他换了药。 路放看出秦峥眸中的不舍,笑了下,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:“都是为了我们的儿子啊。” 秦峥垂首帮他清理伤口,口中怪道:“你当时竟然还故意说了那些话,害我以为你伤势多重。” 路放抿唇望着秦峥,黑眸中却极为明亮:“如果我不说那些话,高璋又怎么会轻易说出严嵩的下落。”他停顿了下,又道:“如果我不说那些话,又怎么听得到你的肺腑之言。” 她说,宁可负天下人,也不会负我所爱。 尽管心中明白,可是却再也没有什么比得上听她亲口道来。 秦峥低首,也想起自己所说的话,不由脸上微烫,别过头去,低声道:“我也说了,我不是我爹,不会那般负了自己。所以若是你——” 秦峥还未曾说完,路放却正色道:“此生此世,我若有半分负你,便让我千刀万剐而死,死后永世不得翻身。” 秦峥听了这话,却是从未听过的,不由身形微僵。 路放低叹,伸手拉住她的手,四手相挽,温声道:“秦峥,我知道你的心结,所以我从来不曾怪你半分。即使你永远不会如我爱你那般爱我,我也无悔。只是……我听到你那样说,心里真得很欢喜,你知道吗?” 秦峥抬头,迎向他的视线,却觉他黑眸中有着让人心颤的炽热。 她忍不住放开他的手,抬手轻轻捧住他坚毅而泛着柔情的脸颊,她仰首凑过去,轻柔地吻上他的唇:“对不起……我一直很对不起你……”她在他唇边缱绻地辗转,轻柔地低喃:“现在我必须一次一次的告诉你,我真得爱你,从很早的时候就爱你了……” 说到这里,她微愣了下,唇边挽起一抹苦笑:“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……你确实该生我的气……” 路放抬起有力的大手,覆在她的后脑,迫使她将这个吻加深。他黑眸颜色渐渐变深,喘息也渐渐急促。 他在唇舌交缠中,低柔而含糊地道:“我的秦峥……你这么笨,我怎么会生你的气……” 不过,他的声音因为两唇紧紧相贴,抵死交融,却几乎是没发出一般…… 两个人如此激烈地吻了一阵后,终于倒地是秦峥先恢复了理智,拍了拍路放的肩膀:“咳,咱们明日还得打仗,况且你身上有伤。” 路放因胸口有伤,连搂着她都不能,只好压抑下急促的喘息,粗噶地道:“好。” 平静下来后,路放垂着眸子,挽着秦峥的手,却是想着该如何和她说起这件事的真相。 良久, 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