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一龙吃惊不小,瞪大双眼问:“为什么?难道又是那个秦峥?”事到如今,秦峥已经是这一群将领的公敌了! 路放点头:“是,我要在这里照顾她。” 诸葛铭听了,一声叹息。 路一龙几乎是无言以对了,半响他终于憋出一句:“少爷,他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?我实在搞不清楚了!” 路放淡道:“女人。” 路一龙摇头无奈,不敢置信:“他竟然是个女人!怎地我丝毫看不出他有半分女人味儿!” 路放听闻这个,眉目间极为不悦。 诸葛铭看出来了,忙对路一龙使眼色。 路一龙却是个直性子,更何况憋了这么许久,于是不忍不说,干脆一口气说个够:“少爷啊,你如果看上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,我也就不说什么了,可是那算个什么样子啊?没有半分姿色不说,还一身是病!这要是老爷夫人地下知道了,怕是也要生气的!” 路放冰冷地扫了他一眼,眸中却是如秦峥一般不二的冷漠和疏离,他低哑地道:“你们若不喜她,我自然会带她离开。但是——”他眼底忽然透出深邃冷厉的寒光,缓缓地道:“再让我听到半句关于她的闲言,无论是谁,我路放绝不放过!” 这话,说得却是极重了,特别是对于和他一起长大的路一龙来说,那是有六亲不认的味道。 路一龙也万没想到自己一番唠叨,竟然引来这个,顿时脸色变了,干脆噗通一声跪下,请罪道:“是,少爷,一龙错了,少爷责罚!” 可是路放却没再看他一眼,径自离开了。 其实苏盼去找秦峥的事,他是知道的。 他只是想努力地护着她,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,却未曾想,便是自己这番回护,其实早已为她引来了刀霜剑雨。 也幸的,他看中的女子,心性不同于常人。 不然,便是这般闲言碎语,怕是她也承受不住的。 路放离开营帐,来到了隔离营中,和游喆聊过一番后,便开始收拾东西。秦峥的些许衣物,自己的几件夏装,秦峥往日所吃的草药,零零散散收拾了一个大包。当下找来一辆马车,将秦峥抱上马车,又叫来游喆,然后便亲自赶了马车,径自离开了。 路锦恰好来营中看望,却听得这个消息,忙去阻拦,可是路放却是个根本不听劝的。 路锦皱眉道:“傻瓜,你便硬要留下她,别人能说什么?” 路放却道:“阿姐,可是我却不愿意她受半分委屈。” 路一龙听了这个,绑了荆条,亲自跪在马车前阻拦,可是路放见此,却只扔下一句:“着急什么,以为我就不回来了吗?” 然后赶着马车,绕过路一龙,向着远方行去。 苏盼在营帐内,听说这个消息,却是痛声大哭。 她是不甘心的,怎么她竟然输给了这样一个女子。 颠簸的马车内,游喆望着靠了车窗卧着的女人,不由啧啧地道:“堂堂路家军的大将军,为了你,连路家军都扔在一旁了,你竟然还个话都不说,只顾在这里睡觉。” 秦峥睁开了眼,只淡瞥了他一眼,回道:“他自己要做的事,我便是说了也没用啊。” 这话噎得游喆无语,咳了一声,摇头道:“罢了,你这女人,也亏得路放那样惊采绝艳的人物竟然看中了你。”就连那个阴鹜霸道的南蛮将军,不也对她一往情深吗?这到底是下了什么蛊! 而在路家军营中,路一龙颓然地坐在那里,想哭却哭不出来,口中只喃喃道:“少爷扔下我们走了……” 诸葛铭敲了敲他的脑壳,叹息:“你呀,说你笨,你还不承认!果然是真笨!” 路一龙摸摸脑袋,承认道:“也许你是对的,我就是笨。” 诸葛铭越发无语,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,道:“看,这是少爷留下的。” 路一龙听了,却是眼前一亮,忙打开来,却见里面一个纸条,上面写着:恪守本分,以静治动。 路一龙看了,却是不懂,摸着脑袋问:“少爷这是给咱打的什么暗语?” 诸葛铭道:“我想着,如今各路人马群聚敦阳城,怕是冲着这帝位来的。可是如今到底皇帝还在,咱们冲上去,怕是要落个乱臣贼子的名声,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