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保住那个......底线啊!” 她想了想,光底线可能还不够,踮着脚小声道:“也不能让人乱摸,明白了吗?” 雁奴闻言勾了勾嘴角,低下头,温柔地将她头发拨到耳后,凑上去,用轻轻的气声道:“奴家是你一个人的。” “......” 董晓悦的耳朵呼地一下烧得通红,这男人这么会撩骚,真不像梁玄那个死傲娇,该不会又认错人了吧? 她回想了下,第一个梦里的大反派公子子柔其实也有意无意地撩拨过她,同样的皮囊,她除了恶心还是恶心。 董晓悦对自己的判断力已然失去了信心,暗暗叹了口气,还是先帮他赎了身,外面弄个房子养起来以观后效吧,就算芯子不是正品,能搭救个失足美男也是功德一件。 交代完雁奴,董晓悦生怕高富壮和那姓王的胁迫他,出门前特地拿扇子隔空点点他:“李侍郎家二公子是吧,在下记住了。” 说完回头深深看了雁奴一眼,把雁奴的扇子随手往袖袋里一插,拾起案上的玉簪,一边绾头发一边往外走。 出了庭院,沿着小径走入竹林,夜有些深了,露水洇湿了石板路,月光一照,像水面一样闪着粼粼的光,竹叶青色的气味在晚风里轻轻浮动,混着一丝淡淡的甜,是身上沾了屋子里的熏香,董晓悦独自走着,免不得回想起那场戛然而止的风.月,明着羞耻暗着遗憾。 这回她没走错路,远远的就看到守门的小僮,此外还有兰芷,坐在阶前吹着一管竹箫,幽咽哀怨,仿佛在泣诉身世,看到她走来,连忙放下箫上前行礼,脸上又是营业的微笑:“奴家拜见官人。官人,方才有人来禀报,贵府车驾已经到了。” 她没说定是否留宿,入夜自然会有家里的车来候着。 董晓悦冲他点点头:“知道了,我进去和妹妹说句话。” 说完就要往屋里走,兰芷弱柳扶风地挡住她去路,软软跪倒:“敢请官人留步,令妹……此时恐怕不太方便。” 眉头还没皱起来,董晓悦突然回过味来,再看那屋子里的灯火昏暗,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声响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难怪她失踪了大半个时辰都没人来找,原来这东道正忙着。 按说她不该搅了人的好事,可一想到燕王殿下,她便咬咬牙高声道:“阿妹,你在里头么?” 兰芷张了张嘴,到底没敢说什么,识趣地退到一边。 屋子里无人应答,董晓悦正犹豫要不要再接再厉,只听珠帘一阵响,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少年走了出来。 董晓悦借着廊下的灯光一瞧,是方才侍酒的绝色小倌。她正暗暗咋舌,没想到紧接着又出来一个,是个宽肩窄腰的青年。 两人齐刷刷地往她面前行了跪礼,便退到了侧廊下跪坐着。 董晓悦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惊涛骇浪,两腿打着哆嗦拾阶而上,一走进屋子便闻到一股混着酒气的甜腻味道,隐约还有股腥味,估计这才是加了料的。 她穿过帷幔,走到屏风前,对着里面叫了声:“阿妹?我可以进来吗?” 里面有人长长地哼了一声。 董晓悦硬着头皮绕过屏风走进去,只见床边榻下丢着凌乱的衣物,还好帐子是放下的,免去了少许尴尬。 “阿妹?”她又叫了一声。 一条玉臂从帐子缝隙中伸出来,晃了晃,像是跟她打招呼。 还有反应就好,董晓悦接着道:“你身上有钱么?” 那只手摇了摇,帐中传出含混的声音:“小卿卿......去给......去给姊......姊姊拿壶酒来.....” 董晓悦又问了两遍,乡公主仍是一个劲要酒,她就知道没法沟通,只得转身出了屋子,无力对那两个小倌挥挥手:“你们进去伺候吧......” 等他们一前一后进了屋,董晓悦也不等兰芷安排步辇,找了个小僮挑灯引路,急急忙忙往外走。 便宜堂妹不靠谱,她只好先回公主府,找个老成可靠的管事来赎雁奴,可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一个多时辰,也不知她的威慑有没有用。 董晓悦在车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不断让碧琉璃催促车夫,好不容易到了公主府,一下马便叫来管家吴伯,让他赶紧带着钱财去竹里馆,赎一个叫雁奴的小倌。 吴伯是长公主府的老人,在主人面前很有面子,年纪大了还碎嘴,免不得又是一番逆耳忠言,来来回回,中心思想就是一句,别在这时候闹幺蛾子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