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动静。 果然,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之后,空中再度掠过飞鸟的拍翅声,一只信鸽自东宫的方向飞来。 李林的精神一震,连忙过去拆阅竹筒里的密信,看完之后又是提了口气:“世子,康郡王果然另外带人出城了!” 褚琪炎冷笑一声,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,一边拢了拢身上大氅打马往箱子外面走,一边问道:“走的是哪道城门?” “南城门!”李林道。 “走!”褚琪炎道,出了巷子就片刻也不迟疑的打马往南城门的方向奔去。 * 夜幕之下,银白的月光洒了一地。 高高的城门楼头上,守城士兵身上的金属铠甲反射出清冷的寒光,将这冬夜之中的空气渲染的又更森寒冷厉了几分。 眼下不过初更十分,这城门内外已经人影绝技,空荡荡的一片,士兵们却不敢掉以轻心,仍旧敏锐的观察着四面的动静,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漏。 夜色寂静之中,忽而便有清脆空灵的马蹄声踩踏着冰冷的地面缓缓逼近。 守城的士兵们赶忙收摄心神,循声望去,就见内城方向一队轻装简行的人马朝城门的方向奔来。 “是什么人连夜出城?”守城官粗着嗓子大声喝道。 一骑快马越过队伍当心奔出来。 蒋六将事先准备的令牌往他面前一甩,道:“我们是东宫的侍卫,我们郡王爷有事要出城一趟,放行吧!” 马上就到月中的时节,天空中月色明亮,借着月光辨认清楚那令牌,那守城官连忙上前归还。 彼时后面褚琪枫一行也已经逼近城门。 “见过康郡王!”众人连忙上前行礼。 “嗯!”褚琪枫高居马上,淡淡的应了,目光微微一瞥四下里扫视一眼,道,“我要出城一趟,着人给我留门,不出意外的话,我应该是三更左右回来。” “是!”那守城官连忙道,“郡王爷有事尽管去办,今儿个晚上小的当值,您有需要,随时唤一声就是!” 因为拓跋淮安的事情皇帝气的不轻,苛责了褚易安一顿,这段时间城门守卫又恢复了以往的机制,由步兵衙门和九城兵马司的人轮番负责,这一晚值夜守城虽然是步兵衙门的人,但是对于褚琪枫这位深受皇恩的郡王爷,所有人也还是能巴结的尽量巴结,半分懈怠的心思也无。 褚琪枫略一颔首,蒋六已经从怀里摸出一个银锭子扔过道:“这两日天寒,弟兄们都守夜辛苦,打壶酒吃了暖暖身子吧!” “谢郡王爷赏!”那守城官接了,眉开眼笑的行礼。 褚琪枫只就淡淡的看他一眼,刚要吩咐出城,身后内城的方向又是一片飞扬的马蹄声。 所有人俱是一愣,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,不过片刻之间,褚琪炎一行也到了。 “世子爷?”城门的守卫大为意外,愣了一下就连忙迎上去行礼,“这但晚上的,世子也要出城吗?” 褚琪炎微微一笑,却未回答,而是直接越过他,打马朝褚琪枫走过去道:“琪枫!” “世子!”褚琪枫颔首,也是心平气和的回他一个笑容,“没想到这大晚上的还能在这里遇到你!” “是啊,我也没想到!”褚琪炎道,目光随意一瞥,瞧了眼跟在他队伍里的马车道,“车上坐的什么人,这么大半夜的出城?” 拓跋淮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,这几日城门守卫也就松懈了下来,因为是东宫的马车,又是皇帝最为器重的皇孙亲自带队出来,那守城官一开始也就没打算仔细查。 这会儿被褚琪炎提起,他便是后怕出了一脑门汗,唯恐褚琪炎会借题发挥—— 虽然没有传出褚琪枫和褚琪炎之间有什么嫌隙的,但太子殿下和南河王之间兄弟不睦却不是什么秘密。 那守城官唯恐会被卷进两家互别苗头的争斗中,当即就使劲的垂下头去,逼紧了嘴巴。 褚琪枫并不曾因为褚琪炎撞破了他的意图有生出任何的不自在,闻言也不过神态如常的循着他的视线也扭头看了眼那辆马车道,“没什么,我母妃过了年后就染了风寒,一直不见好转,我不放心,带了些衣物药材过去看看她!” “哦,是吗?侧妃娘娘病了吗?”褚琪炎勾了勾唇角,低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