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不帮我抢个女婿?咱要不抢先出手,我怕抢不过旁人啊!” “你是说,贺家小子?” “自然是他!我看他这一科很稳,过了这个村儿,就没有这个店儿了。他也算咱们看着长大的,人品也过得去,家里人口也简单,也都好相处,除了那个棒槌,他家旁人都很不错。” 容阁老抬手就给了弟弟一巴掌:“管管你的嘴!想把女儿嫁到人家家里去,还要说人家父亲的坏话,你以为你是谁?好不好为孩子着想?”看容二老爷闭嘴了,才满意地道,“这件事情,我已经在想了,巧了咱们家七娘与他年纪也相仿。弟妹问过七娘乐不乐意没有?” 容二老爷道:“反正,她没有不意。” “那就成了,刚好,他还没有表字,我就赠他一字,也好领琼林宴。以此为由,唤了他来,再说婚事。” 容二老爷搓搓手,嘿嘿一笑:“大哥得这么个侄女婿,不吃亏。” “我看是你得这样的女婿,很开心才对。” “那,不会被旁人抢了先吧?” 容阁老捋须道:“怎么会?除了我,谁都抢不走这个先!他父亲没在跟前,他怎么敢擅专?凭他谁,抢上来都得先问过他父母。唯有咱们家,近水楼台。” 容二老爷道:“究竟还是要棒……呃,他父亲点头才好。” 容阁老道:“这个你放心,贺敬文很快就要返京了,今天早上的消息姜正清受箭伤,叶国公与锦衣卫都说,贺敬文守土之责已尽,接下来事务繁剧,恐他不能胜任,不如召回京中。免得他犯错,也是保全之意。” 容二老爷抚掌大笑:“妙妙妙!” 容阁老又将他好一通训斥:“你这么大年纪了,给我收敛着些!这般不恭敬的态度就很不好!贺敬文再迂腐可笑,也是尽忠尽职。人是傻了些,心地却不坏。这般嘲笑人,是觉得你自己很聪明?世上蠢人有无数种,最讨厌的是自以为聪明!” 容二老爷被骂也不生气,乖乖听了,听完又腆着脸让容阁老快点帮他定女婿。 容阁老无奈地道:“真是怕了你了。”才要命人唤贺成章过来,门上已经来报,道是贺公子投帖求见。 这还真是巧了!容阁老道:“说不定,还是为了他父亲的事情。你先不要着急,待我仔细问来。” 贺成章心里焦急,面上还要镇定如常。行了礼,谢了座儿。听容阁老问道:“大郎今年青春几何?” 贺成章道:“晚辈今年一十有七。” 容阁老便说,以后访亲会友,不够要用到表字,可否赠他一字。冠礼取字的习俗到了如今,已经不如先前严格了,自上到下,行冠礼的少之又少,大约如果太子到了二十岁,亲爹还活着,可能会有冠礼,其他人就很难讲了。取字也不是二十再取,而是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取。贩夫走卒,正经的大名都惨不忍睹,更不要说什么字号了。而士绅人家,若是孩子进学早,不到二十取字的也大有人在。 取字原本就是要德高望重的尊长,容阁老哪样条件都合适,贺成章便也不矫情,谢过容阁老,请他赐字。容阁老便书“文明”二字予他。等贺成章道过谢,又问起他家里的事儿。贺成章少不得耐着性子,一一答了,从祖母的身体,到小弟的学业。贺平章如今到了开蒙的年纪,不好总叫姐姐教着,得寻着稳妥的塾师才好。容阁老有心将贺平章也收到家里来,与自己的孙子们一起读书。 贺成章有心事,听容阁老说的都是好事儿,不及推辞,全都答应了。正想快刀斩乱麻,跟容阁老提父亲的事情,容阁老已经笑容满面地问他:“你父亲给你定过亲没有?” 贺成章顾不得自己的心事,傻乎乎地重复:“亲事?” “然。你不会不知道,少年进士有多么抢手吧?” 贺成章感动得都要哭了,正愁着呢:“婚姻大事,总要父母做主。纵我并无婚约,可家父如今并不在京中的,这……总不会如宋时榜下捉婿一般吧?” 容阁老微笑道:“我正要与你说这件事情,固不如宋时,却也抢手得狠。怎么样,你今天想出我这个门,可是很难了。”说着,对着弟弟的方向一呶嘴。 贺成章:……这是什么情况?! 容二老爷一卷袖子:“我家七娘,与你年纪相仿,现正待字闺中,也是幼读诗书,也知人情世故。不好说有多明艳动人,也是端庄大方。嗯,见不着媳妇就先见大舅子小舅子,你看七郎那长相,就该知道,我家七娘是很不差的,如何?” 容阁老道:“至于令尊,你就更不用担心了。内阁今早才建言陛下,将他与姜正清一同召回。这么些年,他们也辛苦够了,是该回来了。陛下已经允了。” 贺成章松了一口气:“但凭长辈们做主。晚辈这便回家先禀告祖母。不瞒世伯说,正因得了消息,道是前方的事情太多,家父官职低微,弹压不住,想求救于世伯,将家父调回来的。” 容阁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