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亦是睁开眼睛朝她看了过来。 钟琉璃收回目光,起身整整身上的衣服,又拍打掉头顶上的水珠,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是黏糊糊的,贴在身上格外难受。 她眯眼看着远处东升的旭日,好在今日是个晴天。 “多谢。”钟琉璃将那衣服还给男,看着对方紧紧贴在皮肤上的白色里衣,昨日对他的抱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。 她就是这样,别人对她好上一分,她便会对别人好上十分。 这男虽然蓬头垢面,邋遢十足,但从昨夜的情况来看,此人绝计不能瞧。 男一撩额头的乱发,露出一双笑眯眯的眼睛,“我们真的见过,但是我记不起来了,你记得吗?” 钟琉璃仔细的回忆了一下,在男无比期盼的目光下,终于还是摇了摇头,“抱歉,我不记得。” 男有些失望,懊恼的接过衣服直接穿了起来,嘟囔道,“算了,都习惯了,走吧,去找点吃的,饿死了。” “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 两人沿着森林中的一条道往前走,中途摘了几个野果,算是垫了下肚。 听了钟琉璃的问话,男挠了挠头,朝四周看了去,可看了半天也没瞧个明白,只能无奈叹道,“不知道,兴许是哪个野人窝里也不定。” 好吧,问了也白问。 “我叫钟琉璃,不知阁下怎么称呼?” “无名氏。” 钟琉璃侧头看他,“无名氏?” 男煞有介事的点头,对上钟琉璃明显怀疑的目光,他一拍脑袋,似是想起什么事来,解释道,“哦,我忘了告诉你,我这人啊,从就有个怪病,忘事!” “忘事?” 钟琉璃倒是觉得稀奇了。 “对,就是忘事,一个月一轮回,例如现在,我就不记得我上个月见了什么人,做了什么事。所以呀,这名字取了也白取,还不如就干脆无名好了。” 男满不在乎的着,就在这时,他突然兴奋地大笑一声,随手摘了片树叶朝林中掷去。 只听得一阵噗通挣扎的声音响了起来。 “野鸡野鸡,我们有肉吃了!”话着,男跳着往那林中跑去,速度快的惊人。 钟琉璃虽然诧异对方话中的内容,但是这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,他生了个容易遗忘的病也没什么奇怪的。 况且此刻两人都落魄至此,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,再去推敲他到底是什么人也没有意义。 像无名的一样,想那些做什么,先填饱肚再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