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皇上多年前便立了太子。” “那不过是看在元皇后的情面上,太子有哪一点比得过我?”睿王冷哼一声,“父皇这些年好几次想废太子,却始终是犹犹豫豫不了了之,既是如此,不妨由我来帮他做定夺。他若还是优柔寡断,那么,就不能怪我心狠了。” 皇上怒火攻心,快步走向内室。 方才说话的女子竟是反应奇快,在他进门时已不见踪迹。他只看到了睿王半倚着床头,眯着眼睛,只穿着一条亵裤。 满室糜烂的气息。 皇上抬手指着睿王,手抖得厉害,张口之际,身形踉跄后退。 淮南王忙上前去扶住皇上。 “把他……打入天牢!”皇上竭力说完这句,眼睛向上一翻,晕厥过去。 ** 失踪多日的睿王找到了,直接关进了天牢。 皇上病重。 翌日,吏部尚书上奏弹劾睿王十二项大罪。睿王党羽纷纷上折子反驳吏部尚书,为睿王开脱。双方激辩不休。 朝堂乱成了一锅粥。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,知道皇上在淮南王府所见所闻。 皇上是不会对外人说出所见所闻的,那是皇家的奇耻大辱。他若想惩戒睿王,只能按部就班的核实睿王罪名,从而定罪。而睿王的罪名那一条拿出来都是牵连数众,认真计较起来的话,意味的就是朝堂格局要重新洗牌换血。 这需得慎之又慎,否则,保不齐就会生出天大的祸乱。 ** 朝堂里的是非,暂且影响不到官员内眷。 香芷旋如常度日。端午节之前,香俪旋带着孩子来到了京城,与夫君团聚。 香芷旋闻讯后,连忙登门去看大姐。 香俪旋产后无恙,只是孩子体质有些虚弱,是因此,才一再推迟来京城的日子。 香芷旋看了看小外甥,见他月份与寒哥儿差不多,却显得瘦小一些,想来是大姐怀胎时不能好生安胎的缘故。 不管怎样,团聚了就好。 香芷旋派了几个得力的管事,帮大姐好生安顿下来。她自己是不行的,在外逗留半日,都会对寒哥儿牵肠挂肚。 香俪旋与钱学坤的住宅是个四进的宅院,并非朝廷拨给钱学坤的宅子,是香俪旋拿出梯己银子置办的,对香芷旋解释道:“到了秋日,他那些亲人定要赶过来同住的,地方小了都要挤在一起,想想就头疼。” 香芷旋惑道:“怎么还都要赶过来同住?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?” 香俪旋就笑着戳了戳她的脸,“你这个人,说话总是那么不中听。家和万事兴嘛。” 香芷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这不是怕你过不了安生日子么?你高高兴兴的就好。”也是明白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自己终究是外人,不好多问多说什么。 欢欢喜喜的过完端午节,天气逐日炎热起来。 寒哥儿被安置到了西梢间。 香芷旋怕热,室内要多放些冰,而寒哥儿还小,所处环境不宜有较重的寒气。 香芷旋起初很是不习惯。以前都是将寒哥儿放在自己身边,哭闹起来的时候唤奶娘进来抱去喂|奶就好,日夜都不分开。眼下身边少了那个小人儿,心里空落落的。 可也没法子,既不能陪着儿子受热,又不能让儿子陪着自己。 好不容易习惯了这情形,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:自己已经调理了三个多月,身体已恢复如初,可是,袭朗却像是完全忘记了那回事。 他回房歇息的时候,与她中间总是隔着寒哥儿,逗一会儿孩子就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