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自的可取之处,你平日不妨尝试一番。打个比方,就如辛辣菜肴,你一旦接受了,就会上瘾。” “……我试试吧,多半不成。”对于改变生活习惯这回事,她从来是丝毫信心也无。 “不急,慢慢来。反正你已经在北方扎根,日子久了,不需我说,你也会入乡随俗。” 这一点,是香芷旋希望能够做到的。 午膳期间,碧玉过来了,找含笑说了一阵子话。自然不是只为说闲话,是将松鹤堂里发生的事绘声绘色讲述了一遍。 饭后,夫妻两个喝茶时,含笑将碧玉的话原原本本重复一遍。 香芷旋除了听说香若松如何连消带打地羞辱了老夫人一番,还听到了一些别的小事: 传话的那名小厮来去无影踪,二夫人追到外院的时候,人早已离开袭府。二夫人去问外院的人,外院的人一头雾水,说并未收到六爷的书信。 老夫人晕厥过去,银针刺入人中才清醒,精力却已明显不济,过了一阵子,更是呕出一口鲜血。大夫人请了太医过来,太医说是心火所致,需得好生调理,日后再不得动怒。 蒋家人临走之前,在松鹤堂院中就斥责了二夫人一番。蒋夫人说:“我真是做梦都没想过你婆婆竟是贪财之辈!贪财也罢了,眼下你儿子被人劫持,她怎么还不将银子拿出来应急?竟还想让孙媳妇这冤大头,真是可笑死了!” 二夫人有苦说不出,只是道:“那只是香家的人一面之词,你可不能信啊。” 蒋夫人气恼地道:“你婆婆一直顾左右而言他,她要是占理,怎么会是那个做派?而香家那边分明是有理有据,你竟然还帮你婆婆分辨!相识二十多年,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也是个蠢货!拎不清婆家的事,事到临头竟然去求蒋家帮你?真是叫我无话可说!罢了,今日的事,蒋家人不会对外声张,毕竟你也是这府里的人,说出去我们还不是要跟着丢人现眼!只有一节你要记住,日后遇到什么事,别去求你大哥,更不要踏进蒋家门!我们蒋家可不想平白做了冤大头!” 小厮的事不需多想,定是袭朗的手下临时找了个小孩子扮成小厮传瞎话。 至于二夫人这一节,是被老夫人连累了。 香芷旋没法子同情老夫人亦或二夫人。 老夫人是谁?是在袭朗病重一再想要激怒他一再想让他死于非命的人。早就起了夺他性命歹念的一个人,他的手下开个恶意的玩笑又何妨? 二夫人呢,这些年一直是老夫人的左膀右臂,今时被连累,活该! 她是这么想,大老爷却不是这么想的。 听得府里下人通禀,得知老夫人昏厥过去,大老爷连忙急匆匆回到府中。回来之后,问过老夫人的病情,又细细询问,得知了事情始末,又着重问了宁氏从头到尾的反应。 最后的结论是,老夫人不是急病了,是被气病了。袭朗、香若松、宁氏三个人齐心协力地把老夫人气病了。 他先去看望老夫人。 老夫人面色极差,竟似病入膏肓之人。他好生安慰几句,知道老夫人根本不信,也就告辞回房。 宁氏忙着核对一笔账目,在炕桌上噼里啪啦地打算盘。 大老爷心烦不已,道:“等会儿再忙,我问你几句话。” “好。”宁氏当即停了手,将算盘推到一旁。 大老爷语声沉冷:“老四一向恣意行事,肆无忌惮,这也罢了,你怎么还跟着他添乱?!一府主母,就是你这样个做派?!” 这话已说得很重了,宁氏却是神色不变,“老爷,你也别指责我。夫妻一体,你可别忘了这一点。今日的事,谁便是多想,也会认为我是听从你的吩咐,一如以往多年来,我听从你的吩咐行事。” “……”最了解自己的,是这枕边人。大老爷在外面巧舌如簧,能把死人说活,但是面对宁氏的时候,张口结舌的时候不在少数。 宁氏已继续道:“况且我左思右想,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。哪一句话不都在情理之中?哪一句话是帮着外人奚落老夫人了?我一言一行,都是为了袭府。” “外人这么看而已。今日你与老四一唱一和,我最清楚不过。” “是啊,外人这么看而已。”宁氏笑意凉薄,“老爷你放心吧,我这辈子都是个敦厚贤良的名声,便是你跑去外面说我的不是,想来也没人相信。这么多年,我可没白熬。” 是的,之前多年,是他让她忍气吞声,是他让她得了个贤良的名声,多年累积,岂是三言两语能改变的。大老爷只好说出本意: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