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好像敢出声他真能大逆不道帮王滇掐死他。 “……”肖春和无声地翻了个白眼。 梁烨抱着王滇,慢慢地抚摸着他的后颈,“别听他胡说八道,这群人惯会装神弄鬼吓唬人。” 王滇闭着眼睛冷笑了一声,仿佛身后也长了眼睛,“肖春和,你不解释清楚,我就先弄死梁烨再弄死你。” 梁烨抱着人浑身一僵,“我就不必了吧?” 肖春和无辜地指了指自己,“我真的只是好心来看看他。” 王滇将脑袋埋进了梁烨的颈窝里,闷声道:“疼。” “哪儿疼?”梁烨顿时紧张起来。 王滇皱眉道:“浑身上下都疼。” 不等梁烨再问,他眼前忽然一黑,瞬间失去了意识。 肖春和干脆利落地收回了手刀,伸手把上了王滇的脉,挑眉道:“病得不轻啊,我都说了,慧极必伤,脑子太聪明就是容易出事。” 梁烨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,面色不善地看着肖春和,“师叔,你最好同朕解释一下。” 第176章 纵欲 马车疾驰在官道上, 大都的城门已经近在眼前。 车里的青年生得清秀,然而眉宇间似有郁郁,他再次不死心地看向对面神情严肃的侍卫, 客气地问道:“这位大哥, 不知卞大人让在下来京城到底所谓何事?” 此人正荀曜。 一年前, 他同长霖书院的同窗来大都参加科举考试,状元及第, 本是件大喜事, 结果却莫名其妙卷入了科举舞弊一案,在大牢中关押数月,无论他如何申辩,罪名都死死扣在头上, 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, 谁知事情又峰回路转,洗脱了罪名,但他的仕途也自此断送,灰头土脸地回了河西。 荀曜本来就是长霖书院的佼佼者, 不说考上状元, 但上榜及第是十拿九稳, 他原本已经畅想自己今后的仕途该如何走,却不料险些丢了性命, 回乡后他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, 甚至想过寻死, 直到他的启蒙恩师前来开导, 也承蒙父母亲不弃, 他终于逐渐接受了现实, 开办了学塾, 也与青梅竹马的姑娘定下了亲事,只等着十日后完婚。 谁知一群人忽然闯入他家中,带着大都卞沧卞大人的令牌,不由分说就将他拽上了马车。 这一路上无论他如何打听,都没能从这些人口中打听出半个有用的字来,舞弊一事已经毁了他半生,如今依旧像一团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在他头顶,让他既惶惑又不安。 “荀公子不用担心。”对方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,“到了大都您自然会知道。” 荀曜在心里骂了两句,然而还不等骂完,马车忽然停下,若不是他眼疾手快拽住了窗帘,险些直接诓出去。 “什么人!?”外面有人怒喝。 然而只听见了细微的一阵声响,外面便陷入了寂静,只剩下马蹄烦躁不安地踏在地上的声音。 坐在他对面的人脸色一变,“荀公子,请您待在车内不要出去。” 言罢,掀起帘子便出去了。 半炷香后。 荀曜实在等得心惊胆战,大着胆子掀开了帘子,愕然地看着外面的场景。 那些“护送”他的人全都横七竖八躺在了地上,不过未见半滴血色,仿佛那些人只是睡着了,而唯一站着的,是个穿着朴素的道士,对方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,背着柄剑,手中一柄拂尘,气质清冷出尘,无喜无悲地朝他望了过来,然后对着他行了个道家的礼。 荀曜蹲在马车上咽了咽唾沫,下意识还了一礼。 “贫道茅山岳景明。”对方站在原地未动,“公子可自行离去。” 荀曜从未听过什么茅山,他抓紧了门框,“这位……道长,您可知道这些人为何要抓我过来?” 岳景明道:“大都有人在寻你。” “是谁?”荀曜皱眉道:“我不想以后每天都提心吊胆地活着,还望道长为我解惑。” 岳景明看向他,“我亦不知,此人来历成迷,行踪诡谲,我已追踪他近百年,仍未见过其真面目。” 荀曜惊愕地看着他,对方看上去不过二十余岁,但周身气质完全不像个年轻人,虽然说得话离奇,但听上去莫名让人信服,他忍不住问道:“他找我做什么?” “不知。”岳景明道:“或是夺人性命,或是夺人躯壳,又或者邪法炼丹,公子最好不去,远离此人。”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