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走到她面前,轻轻拉住她的,仔细瞧了会,看她脸色不大好,问:“怎么了?” 柴未樊慢慢垂下眼,良久,方说:“听说,你把方阁老气病了。” 知道这些事势必会传到后宫,刚刚太皇太后还把他叫过去训了一顿,皇上只能说:“有时候,君与臣的关系是顶梁和砖块的关系,只有两方都完好,且分工明确,国家这个房子才能建起来,才能为百姓遮风挡雨,保暖避寒。” “但有时候,又只能站在船的两头,两方拉锯,轻重不一,太过偏向一方,另一方就只能覆灭。” 皇上声音浅淡,语调不缓不慢,神情专注地望着她,似乎在为她解释,又似乎不是,只是简单地讲述了一个道理。 柴未樊却知道,他想说什么。 她也不是不理解,只是有点心疼难受罢了,心疼这一切重压都要靠他一个人扛。 柴未樊慢慢靠到他怀里,“表哥,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,请一定要告诉我。” 不然,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。 皇上摸摸她的头,“放心吧,我这里没事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 离两人几十来米远的地方,站着一位桃红色衣服的女子。 她瞪大眼睛,呆呆地看着那边,片刻,额角青筋猛然暴起,她紧紧攥住拳头,双眼瞪若铜铃状,大步迈开,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狠狠给那个贱蹄子一爪子。 身后丫头急忙抓住她,死死拦着她不让她冲动。 几人连拖带拽将她拽远了。 拽到安静地带,丫头忐忑地喘气道:“郡主,您这样贸然冲上去不说会引起皇上反感,更会打草惊蛇,您要深思才是。” 宝阳郡主瞳孔发红,盯着前方,急促地喘气,嗓子眼里发出“赫赫”的嘶鸣声,片刻,她突然高高扬起,狠狠甩了那个丫头一巴掌。 “啪!”一声,丫头被她狠狠甩到地上,脸蛋立即肿起来。 “贱人!贱人!!!”她咬牙切齿。 她不会放过她的,绝不会放过她的! 寿安宫。 太皇太后正在同方秋南说话,聊起在庆林园的事。 突然见宝阳郡主怒气冲天地冲进来,进来后喊了声“外祖母”便哇地哭了出来。 太皇太后吓了一跳,急忙站起身,颤颤巍巍走下来,抱住她,“外祖母的璇姐儿,你这是怎么了?” 宝阳郡主抓住太皇太后的袖子,哭得满脸狼狈,“外祖母,我发现一个勾引表哥的狐媚子!” 太皇太后脸色一沉,慢慢放开揽着她的,眼角半压,沉声道:“哦?” “就是柴未樊那个狐媚子!亏外祖母你怜惜她,特允许她住在皇宫,她居然,居然勾引皇上表哥!”宝阳郡主扯住太皇太后的袖子,哭嚷道,“她什么身份?竟敢肖想皇后的位子?外祖母,你现在就把她赶走,再不许她进宫。” 哭了会,却不见太皇太后有更多的举动,宝阳郡主慢慢停止哭泣,抬起头看她。 却见她表情平静,淡淡应了一声,“嗯,这事哀家知道了。” 宝阳郡主愣住了,半晌,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,“外祖母,你,你早就知道此事对不对?” 太皇太后神色晦涩,却没否认。 宝阳郡主气得直倒喘气,怪不得,怪不得外祖母之前摆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