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巡逻交接排班表等等,贺穆兰一刻就不敢闲着,立刻命令虎贲军:“别愣着了啊!爬墙!” “爬墙?” 虎贲军们哪里敢闯宫城,吓得倒吸凉气。 “深夜闯宫是要灭九族的!” “我怀疑有人造反,否则宫内不可能有人跑马。东宫离南门有些距离,真的发生械斗也听不清楚,只有翻进宫里查探一番才能明白。我们人数这么少,不知道里面的情况,根本无法动作。” 贺穆兰知道尚书令刘洁根本不可能调动的了四门所有的侍卫,必定只有一两个门安排了自己的人,最有可能是南门和东门,东门离东宫最近,南门利于撤退,他们从南门进去,如果真有人在宫中做乱,只要杀了南门的叛贼,就能引援军入宫。 然而无论贺穆兰怎么强行喝令,也没有一个虎贲军真的踏出一步。 对于鲜卑军户出身的虎贲军来说,大可汗的王宫就是汗帐,大可汗定下的规矩不容破坏,哪怕是贺穆兰命令,他们也不愿闯宫。 反倒是卢水胡人没有什么禁忌,随着贺穆兰的命令就跟着盖吴一个踩一个爬上了宫墙。 “这宫墙真矮啊,连梯子都不用……”卢水胡人们踏上墙头,看着不过两人高的宫墙,忍不住摇了摇头。 盖吴趴在城墙上伸手递给贺穆兰,贺穆兰往后退了几步,一个助跑踩着墙角跳了起来,拉着盖吴的手就蹭蹭上了墙头,站在墙头上往东边一看…… 这一看不得了,东边的宫中居然开始冒烟了! “他们居然烧宫!” 贺穆兰脸色难看地对着墙下的虎贲军轻喊:“宫中果然有人造反,速速上墙,陪我去救太子殿下!” 虎贲军们此时也看到了烟头,虽然大半夜黑烟并不明显,但他们离得近,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——果然是生乱了! 虎贲军们立刻人踩着人上墙,先上去的拉着下面的,就跟下饺子似得纷纷跳入宫墙之内。 陈节也准备上去,却被贺穆兰大声喝止:“我们的人不够,我们需要援兵!陈节,你拿着我的令牌,去宇文家、卢家、独孤家、若干家、素和家、李家……”贺穆兰报了一大批今日在虎贲军中闯关小将的府邸。 “你拿着我的将牌去请援兵,如果找不到他们家的主人,就找白天去虎贲军的那些郎君,他们知道轻重!” “……这……” 陈节接了将牌,再看看上了墙头还在往里面跳的虎贲军,只能一咬牙:“我有崔使君的腰牌,又有将军的将牌,应该是可行,只是宫中不知道情况如何,将军没有我在身边护着,千万要小心!” “你快去吧,还有我呢!” 盖吴连声催促。 “不好!巡逻的人来了!” 这时候哪里还能再多说什么,墙头上的人纷纷跳下,摸着墙根弯着腰往东宫的方向疾跑。 到了这个时候,才知道宫中十分的诡异,原本巡逻的士兵最多一二十人一组,如今一组却有五十人左右,而且神态慌张,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东跑西晃。 从南边宫墙到达东宫要穿越小半个宫城,贺穆兰经常上朝,也经常去拓跋焘处理内务的几座宫殿,却对东宫的路径不是太熟悉,几次去东宫都是有宫人领着,如今天色漆黑,他们也不能带火把,要不是有那黑烟指引,真是不知要迷路多久。 饶是如此,贺穆兰还是在路上遭遇了两拨敌人。越靠近东宫,遇见的甲兵越多,贺穆兰只领着五百人,好不容易杀了一批,第二批却是一支骑兵!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