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母打开门,看见儿子和一个长手长脚的高大英气男子站在门外。 秦母这么打眼一看,自己儿子与他站在一起,真有点小鸟依人的味道。 ** 第二日秦晏舫带徐风去城西观景,b市怎么说也是个市,说小不小,秦晏舫家在城东,又常在外地,对城西郊区一带的路线并不熟悉。 两人开到一处,迷路了。 周围人迹罕至不好问路,于是仰仗道航。 开启道航之后,他们听从温柔的女声提示一路向前,由人迹罕至之地开进了一处鸟不拉屎的施工场地。 一堆黄土堆在土坑边缘,车头前面是一个个刨开的大土坑。 导航里温柔的女声还在不紧不慢指路:“前方直行200米,红绿灯处掉头行驶。” 别说前方200米,再往前开两米,坑为他们准备着,土也已经堆好了,随时可以成为现成墓地。 重新刷新了一下导航,此时导航内容又变为:此出发地不在路线规划之内,没有合适出行方案。 软件有时候就是这么任性,坑人坑得如此明目张胆,而且你还打打不着骂骂不了,只能点个差评。 两人环顾四周,发现导航将车子引进了一片类似盆地的施工地,四周高,中间低。 秦晏舫欲往后退返回原路,奈何道路太窄,车子停的地方又刚好是个弯道,车尾已经擦着山壁,只能往前不能往后。 但是往前又是个大坑。 秦晏舫看着前面几处黄土堆,心焦不已,病急乱投医的他问徐风:“你说,往哪边走能走出去?” 徐风:“你问我?” “……。” “……。” 两人相对无言,沉默是金。 斜对面高高的土坡上远远走来个人,走到土坡地洼处,沿着高高堆起的巨大灰白色沙堆小跑了下来。 白色的细沙随着她的动作扑簌簌从顶端漏下一片沙,腾起一片灰尘。 看身形是个女孩,手里提了一个大篮子。 那人离车近了,徐风眼尖,忙伸手按了两下喇叭,探出头:“哎,姑娘,我们想问个路。” 那人听到声音,提着篮子转身看向他们。 这么一看,两边都愣了。 是梁春雨啊。 徐风眼神一动,眼皮往上抬了下,惊讶又有点惊喜地“呵”了声。 ** 梁春雨提着篮子走了过去。 烈日当空,她穿了一件棉t和侧条纹运动裤,上衣的格子衬衫系在腰间。手中提了一个大大的竹编篮子。 她走一步,篮子里就汀汀镗镗响个不停。 梁春雨走到徐风的车座旁,弯下腰:“徐总监,你怎么在这边?” 徐风笑笑:“来这里旅游,被导航引到这里,你知道出去的路在哪吗?” “知道,你们开车跟着我吧。” 秦晏舫叫苦:“妹子,你看看这车卡的位置,我一踩油门,不是翻车就是车屁股开花,进进不了,退退不出,怎么走?” 梁春雨也意识到这车卡的位置不对,边沿有好几个土堆,她放下竹篮,用脚将临近车胎的土堆使劲踩了踩,踩平一段距离,延长了车子可前进的路距。 “能过来吗?”她问。 秦晏舫发动车子,车子尝试前进了一下,眼看走势不对,又猛地刹在了原地。 “不行不行,太短了,还来不及转弯,左车胎就陷进坑里了。” 梁春雨看了一下车与土堆的距离,犹豫了下:“应该可以的,我来开一下吧。” 秦晏舫自认是驾校毕业的优秀学员,觉得自己开不过去的道别人也一定束手无策。 何况是女司机? 他跟个把月前的郑淼产生了同一种心理,觉得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在夸海口。 刚准备开口说几句,徐风推了他一下:“你下去,让她来开。” 秦晏舫苦着脸委屈道:“我这车去年刚买的,撞坏了不好弄。” “她应该能开出去。” 秦晏舫看他一副笃定的样子,忍不住跟他唱反调:“车蹭了怎么办?” “保险公司。” “翻车了咋办?” 徐风看他一眼:“你不是下车了吗,翻车也没你事儿。” 连这种绝情的话也说出来了,秦晏舫不得不下去。 下车的秦晏舫再次打量了一下梁春雨,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不牢靠的女司机。 他打开车门,最后好心问徐风一次:“要不你跟我一起下车?” “我懒得动。”徐风觉得他烦,催他,“你快下去。” 秦晏舫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