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我是听人事说的。” “难怪。”徐风点一点头,走上台阶。 梁春雨调转车头,原路行驶回去。 出了杉木林,开回公路的时候,对面来了一辆蓝色的跑车,两辆车子各占据一边错开。 梁春雨往左看了一眼,这辆车好像是刚才路上跟在她后面的那辆。 只是未及看清,两辆车已经擦身而过。 ** 只睡了五个钟头,早上梁春雨头昏脑涨硬扛着起了床。 她刚坐上车准备去接郑淼,郑淼家的佣人就打电话过来,意思是昨天闹腾得太晚,郑少爷今天要睡觉,不去公司了。 梁春雨就在车座上多睡了半小时,掐到最后二十分钟,开车去公司。 今天太阳大,她把车子开进地下车库,转了一圈找车位,终于在c区找到一个,正想倒进去,对面来了一辆黑色轿车。 她认得那个车牌号,是徐风的车,显然他也看中了这个车位。 两人从挡风玻璃前对视了一眼,梁春云刚想退出,徐风一手探出车窗向她做了个手势,意思是让她留下,自己倒车开到后面的一个区去了。 梁春雨也没客气,车子稳稳倒进去,拔了车钥匙下车。 徐风停好车,去乘电梯,发现梁春雨站在电梯里,一只脚踩着门开合处不让电梯门合上,显然是在等人。 他愣了下,走进去:“你在等我吗?” 梁春雨收回脚,按了关门键:“嗯,我看到你快停好了。” 徐风看她一眼,小姑娘心倒蛮细的嘛。 电梯上行,依旧是一片沉默,到了四楼电梯门打开后,梁春雨也还是那句话:“徐总监,我先走了。” 徐风也照旧“嗯”了一句,不过这次看着她,带了笑。 ** 当郑淼的司机天天熬夜,不仅伤神,而且伤肾。周末梁春雨睡了一上午。 刚起床,蔡继成打电话给她,问她有时间没有,有时间再去修车行帮帮忙。 刚走进巷子,就见车行外围了一群人,正拢成个圈子围着台车争执不休。 蔡继成自从梁春雨走后另外带了几个小伙子,最近修车行里比较忙乱,他带着的几个小伙子以前也是干这行的,虽然不是精通,但是平时处理点车子的小问题还是可以的。 前几月修车行拉回了了一辆车,蔡继成看着没多大问题,就交给了其中一个小徒弟修理。结果无德的小徒弟看上人进口豪车的零件,定损前把电脑板和传感器给偷偷换了旧件。 要说那小徒弟也是,心怀不轨不说,作案手法还不行,螺丝印子都没扳回原位。 人家后来去4s店,有经验的师傅一眼看出来哪些地方动过手脚。 这下惹出事情来了。 人家也不是个吃素的,法治社会,哪有被人打碎了牙还往肚里咽的道理?当即带着一帮朋友赶上门,手机一掏,要报警。 蔡继成原本还不信,看对方半大一群小伙子,头发染得跟彩带似地,以为是来挑事儿的。 他行端坐正一直男老爷们儿,身正不怕影子斜,梗着脖子和对方争论。 争得脸红脖子粗,转眼看见那个修车小弟脸色煞白一副不打自招的苦相,看着他连话也说不出来了,简直打脸。 蔡继成脑子也活络,立刻明白过来事情是怎么回事了,脑袋跟撞了钟一样铛铛响,差点吐出一口老血。 他脾气上来了一巴掌扇在小徒弟肩上,将其扇趴在地:“想坑死老子是伐?!小赤佬这种鬼缺德事也干得出来!找死啊?!” 修车小弟干这事也是个新手,河边没常走,第一遭就湿鞋了。 他吓得要死,不停求饶,一骨碌跑去屋里把换下来的零件给送了出来。 蔡继成自认倒霉,只能拉下脸点头哈腰向对方道歉,保证两天内将所有原装零件换过来,要赔偿也行,价钱对方定。 他是靠修车厂吃饭的人,没猫腻不怕查,但这会儿人赃并获,真把警察弄了来,先别说是谁捅出的篓子谁扛,修车行的名声算是坏了,以后谁还敢来这里修车? 高高大大的糙汉子,此时不为三斗米不折腰也不行,低声下气地,差点给人跪下。 对方是个衣着光鲜亮丽学生,一身的名牌加起来够买一堆传感器零件了。看这架势,不是富二代就是拆二代。 有钱的人不在乎钱,找上门来纯属气不过这种黑心的勾当。 血气方刚的男孩子,掏出手机非要报警为民除害。 蔡继成那个苦和气啊,辛辛苦苦干了几年才做出点名堂的招牌,眼看就要砸了,到时候老婆孩子谁养?老娘谁养?吃什么?喝什么? 男孩把手机拿在手中,转过头去问同伴:“报警电话11几来着?” 他的同伴们全体一愣:“好像是119。” 又有一个同伴:“120吧。” 这是一帮辜负了祖国殷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