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啥时候烟消云散:“铮哥,我真不是读书的料。况且我家现在是猎户,我若只是关起门来读书,租税怎么办?” “唉……委屈你了。” 被关照是挺好的,有便宜不占是傻逼。但这位正气小哥哥到底脑补啥了?怎么一副恨不得把他捧起来含在嘴巴里的样子?鸡皮疙瘩又起来了…… 等到吃完了,卢斯也没继续呆着,冯铮帮他,把饺子倒进肉碗里,两个碗合着,在外头用草绳裹上,给卢斯拎着。至于卢斯带来的三个做道具用的茶碗,则留在了冯铮,以防他带来带去再有了破损——就得是三个道具一模一样,否则有了记号那就不好用了。 还是像来时一样,两个人一起骑一头骡子,冯铮把卢斯送到了卢家村的村口,这才离去。 卢斯拎着合盖的两个碗,前脚进了自己家门,他后娘刚欢欢喜喜的把大碗接过去,说是要冻在外头,留到三十那天吃,后脚大伯伯卢长德就来了。 “栓柱啊。” “大伯伯,您怎么来了?”卢斯笑眯眯的,“您快坐,娘,给大伯伯倒热水来!” “哎!” “不用忙了,我今天就是来给你们送点东西的。”卢长德伸手进怀里,摸了半天,掏出来了两块碎银子,拉过卢斯的手,塞了进去,“快过年了,明儿个是大集,给你自己给你娘、你姐姐买点好吃的,好喝的。弄两件新衣裳。别心疼钱,有什么缺的,少的,都来找你大伯伯我,或者你有宝叔。” “大伯伯,您真好。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卢斯继续笑眯眯。 卢长德说是松了口气吧,却明摆着还有肉疼和不舍(银子啊,加起来有五两了),最后万千言语化成了两句话:“你爹有个好儿子啊,该是含笑了。行了,我走了,你也别送了。” 柳氏端着一碗红糖水出来,一看,就房里坐着一个卢斯:“你大伯伯呢?” “走了。” “栓柱你怎么……”不叫住你大伯伯? “嗯?娘,什么事?” 柳氏打了个哆嗦:“没事,这、这碗糖水你喝了吧。”原本这孩子只是不爱搭理人,但自从他大病一场醒了过来,这性子就变了。 “不了,给姐姐喝吧。”卢斯摇头站起来,“娘,我先回房去了。”他是个大男人,喝什么红糖水啊。 “哦……”柳氏也不敢劝,只讷讷的站在原地,看着卢斯进了屋,心中道:性子变了就变了吧,变了好,否则这家……早变得不知道什么样了。脸上露出一丝丝笑,柳氏端着碗,去红线房里了。 卢斯回到自己房里,也没坐下,而是在炕边上蹲起了马步。他这小身板弱得一逼,这没器械,跑步又太扎眼,这些日子他就都用马步和平板支撑锻炼,倒是意外的成效显著——他这次穿越还是有一点金手指的,就是身体的恢复很快。否则记忆里原主的底子早就在病中烂透了,那是真的必死无疑。 “栓柱,可是睡了吗?” “娘,我没睡,怎么了?”卢斯站直了腿。 “我找了找,找到茶叶了。喝杯热茶吧。”柳氏提这个大茶壶,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。 卢斯突然挺佩服柳氏的,虽然她遇到点事情就哭,担不起事来,可是相对的,她也很容易满足,同样是有一点好事就能笑得这么幸福:“谢谢娘。” “我们是母子,客气什么?”柳氏给卢斯倒了一大碗茶水,“那个……栓柱啊,不管你大伯伯怎么样,毕竟他是帮了咱们母子的,你以后见到人家,还是客气一些吧。” “……”果然,柳氏其实还是很有属于她自己的生活智慧的,“娘,您把壶放下吧,我有点事想问问您。” “好,你问吧。” “娘,我从前没怎么注意,我爹有得罪过村子里的叔伯吗?” “从没有,你爹的性格极其的好爽宽厚,村里谁家有个为难来咱家要一碗粮,你爹从不说二话的。” “那有人还吗?” 柳氏脸上温柔的笑容变得有几分尴尬:“村里都是亲戚,打断骨头连着筋的,怎么能让人还呢?” “这话我爹说的?”卢斯在记忆里翻找,到是找到一些他以为是便宜爹跟人拉扯打架的模糊记忆,“别人来还他硬要人带回去,别人不还他也不问?” “嗯……” 原来卢斯以为便宜爹是个不会做m.jzFCbj.Com